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更主要的是,她妥協(xié)一步,接下來肯定會有第二步。
步步退,最后給自己退死了。
“再說了,”舒錦翻了個巨大的白眼,掃過陸九淵那張俊臉。
心里嘀咕著,陸九淵可是書中男二,就連反派南宮絕都很逃脫和顧蘇蘇的糾纏。
她一個母胎lo的現(xiàn)代打工人,只想搞錢躺平,對這種劇情人物敬謝不敏!
就算是真的要談戀愛成親,那也要找個干干凈凈的,白紙找白紙,這不是正常嗎?
舒錦承認自己封建,但是封建咋了?
遠離男人保平安??!
“銀子它不香嗎?房子它不暖和嗎?吃飽穿暖它不舒服嗎?男人?呵,只會影響我賺錢的速度!”
舒錦叉著腰,擲地有聲。
“所以,陸大神醫(yī),”舒錦對著陸九淵,再次斬釘截鐵,“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咱倆沒戲!慢走不送!”
她話音剛落,一道尖利刺耳、飽含怨毒的女聲就從人群后面炸響:
“舒錦!你算個什么東西!竟敢拒絕陸郎?”
只見顧蘇蘇像頭發(fā)瘋的母獅子一樣沖了過來,精心描畫的妝容因為憤怒扭曲變形。
她指著舒錦的鼻子,氣得渾身發(fā)抖:“陸郎能看上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我都……我都心甘情愿做他的妾室了你憑什么拒絕他?你憑什么?!”
這話如同平地驚雷!
“妾室?!”顧陳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一聲,猛地抓住顧蘇蘇的胳膊,指甲幾乎掐進她肉里。
“蘇蘇!你說什么?妾室?你不是說他是你未婚夫婿嗎?你怎么能做妾?我顧家的女兒怎么能給人做???你瘋了嗎?!”
顧蘇蘇被母親這突然的質(zhì)問和周圍村民瞬間變得鄙夷、看笑話的目光刺得一個激靈,這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說漏了嘴。
巨大的羞恥和憤怒瞬間淹沒了她,她猛地甩開顧陳氏的手,怨毒地瞪著舒錦,仿佛這一切都是舒錦造成的。
“都是你!舒錦!都是你這個賤人!”顧蘇蘇聲音尖利得破音,“你等著!屬于我的東西,我顧蘇蘇一定會親手拿回來!一樣不落!”
說完,她再也不敢看周圍人的目光,捂著臉,推開人群,跌跌撞撞地跑了。
留下顧陳氏在原地又哭又罵,捶胸頓足:“作孽?。∥业膬喊?!你怎么這么糊涂啊!”
陸九淵站在一片混亂中,臉上那神采奕奕的表情似乎僵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復了那種灼熱,依舊執(zhí)著地看著舒錦,仿佛周圍的一切吵鬧都與他無關(guān)。
舒錦被顧蘇蘇這沒頭沒腦的狠話和陸九淵這執(zhí)著的眼神弄得更加莫名其妙。
“神經(jīng)病??!”她忍不住又罵了一句,“什么屬于你的東西?跟我嚷什么?我又沒搶你男人……呃……”
等等!
舒錦腦子里突然“叮”的一聲。
她猛地看向自己這雖然還在修葺但明顯有奔頭的小院,再看看一身新郎官打扮行為詭異的陸九淵,還有顧蘇蘇那“拿回東西”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