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嬈姐”
姜嬈遞給江文成一個眼神,對方不再多說,只是默默替姜嬈打著傘。
姜嬈站在季斯年面前,對方彎著腰,看上去比姜嬈還要矮了。
“季斯年,你就算是跪死在這,我也不會為你掉一滴淚。”
“我想你是不是忘了,我爸是怎么死的!”
“他的骨灰現(xiàn)在還葬在墓園里,午夜夢回,你有沒有害怕過!”
季斯年的臉徹底白了,他的嘴張了張,卻說不出一句話。
“我想你也忘了,你把我關(guān)進黑屋子,任由我忍受過敏的痛苦和被蛇咬的恐懼;你把我拒之門外,讓我在冷風里站了一天;你甚至把我親手推給別人,差點徹底毀了我!”
“你說,你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來求我的原諒?”
“我爸受過的痛苦,我受過的痛苦,你體會過嗎?”
季斯年拼命搖頭,聲音顫抖,“不不是,當時我只是被蒙蔽了,我也不知道”
“阿嬈,真正的兇手我已經(jīng)懲罰過了!”
“這一周,你曾經(jīng)受過的痛苦她全都受過了!不信你看!”
季斯年立刻調(diào)出視頻,視頻里的宋昭昭面色滄桑,雙目無神,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
顯然,這幾天的折磨已經(jīng)將她徹底擊垮。
“第一天我把她帶去給了李總,第二天我讓那些她曾經(jīng)的朋友來羞辱她,第三天我把她關(guān)進黑屋子整整一天,第四天我讓她跪在門外磕頭九十九次”
季斯年的話和視頻的畫面讓姜嬈狠狠皺起眉。
她明白,現(xiàn)在跟季斯年說的所有話都是白費的。
面前的這個男人,從未真正意識到自己做了多大的錯事,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
而這些傷害,是他一輩子無法償還的。
姜嬈深吸一口氣,不再開口,而是握上一旁江文成的手。
“走吧。”
江文成點頭,拉著姜嬈去了停車場。
車子揚長而去,留給季斯年的只有難聞的汽車尾氣。
“阿嬈!阿嬈!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心的!”
季斯年的話淹沒在大雨中,季斯年再卑微的態(tài)度卻也沒換來一次姜嬈的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