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離婚了?"
蘇文君往我杯里加了塊方糖。
"那正好,我爸總催我相親呢。"
她指尖劃過我的手背,溫度恰好。
我們的訂婚宴辦得低調,只請了至親好友。
蘇文君穿著簡潔的白色禮服,站在我身邊接受祝福時,眼睛亮得像盛滿了星光。
席間,有人提起江語晨,說她在菜市場擺攤時被城管追著跑,沈之南卷走她最后一點錢后就沒了音訊。
蘇文君往我碟里夾了塊牛排:
"吃飯呢,說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我握住她的手,掌心溫熱。
窗外陽光正好,透過宴會廳的玻璃灑進來,落在我們交握的手上。
手機突然震動,是條陌生號碼的短信:
【祁宴,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
我看了眼發件人,隨手將號碼拖進黑名單。
侍者過來添酒,我舉杯和蘇文君碰了碰,清脆的響聲里,徹底放下了那段沾滿背叛與謊言的過去。
后來在地鐵口,偶爾會看見江語晨穿著保潔服擦欄桿。
她總是低著頭,額前的碎發遮住半張臉,再也沒有了當年指點江山的意氣。
我從未停下腳步,正如她當初選擇沈之南時,從未回頭看一眼我們十年的婚姻。
有些人,注定只能陪你走一段路。
路到盡頭,揮手告別,各自奔赴不同的人生,已是最好的結局。
而我的人生,早已翻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