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再一次擺在了簡知面前。
派出所里,溫廷彥一己接下了所有的話,“她不愿意,我不逼她,該怎么辦怎么辦吧,他們都是我的下屬,聽的都是我的授意,我愿意承擔所有后果。”
“不——”駱雨程首先就哭了,撲到溫廷彥面前,“阿彥,不是你,怎么會是你?都是我的錯……”
說完又流著眼淚和警察說,“警察,不是的,不是阿彥的錯,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我!錄音的話就是我說的話!是我看不慣這個女人對阿彥不好,對我們大家都不好,所以惡作劇想整她,所以,她來公司的時候,是我讓前臺阻止她上樓,后來見她要報警,才讓盧秘書下去接她,然后讓盧秘書把她縮在會議室里,給她一杯摻了芒果汁的檸檬汁,想讓她出丑……”
駱雨程還沒說完,阿文又擠了過來,和警察說,“也有我的一份,是我讓盧秘書把人帶到會議室來的,因為會議室的電線是我剪的,我甚至把會議室自動噴水器的線也剪了,就是想讓她在會議室里嚇嚇她。是我干的,程程她一個女孩子,根本不懂電路這些。”
隨之,阿新也擠進來了,“是我是我!是我不讓保安回應簡知的呼救,都是我們干的,與溫總沒有關系,事后收買他們三個人說謊也是我的主意,阿彥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阿彥……”駱雨程淚眼朦朧地看著溫廷彥,“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你不要管我們了,也不要替我們擔責,我們當中,你最重要,公司不能沒有你,還有……”
駱雨程看了眼簡知,“簡知也不能沒有你,你不要沖動……”
阿文和阿新聽到這里,更加仇視的眼神瞪著簡知。
阿新更是痛心疾首地說,“看看,簡知你看看,看看程程,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為你著想!但凡你有程程半點善良和胸襟,都不會有今天的事發生!”
阿文卻拉住他,不讓他再說,“別說了,和這種蛇蝎女人還有什么可說的?她永遠不會懂我們的!阿彥,看見沒有,什么是兄弟?什么是親人?這就是!你看看你那個蛇蝎女人,你為她打拼,為她吃苦,你看看你得到什么回報!”
簡知揚了揚眉,又來這套,又是這番話術,累不累啊?她都聽累了!反正,他們才是情深意切真兄弟唄,她就是禍害溫廷彥的惡毒女人唄!
不過,這就惡毒了嗎?如果這就算惡毒,那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簡知把手機交給警察,“警察同志,我手機里的證據要提交給你們嗎?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就像他們說的那樣,我不會撤案的,如果沒有什么事,我是不是可以先走?如果后續要需要我配合什么,我隨時過來。”
警察便請她簽了字,同意她離開。
簡知收拾好東西,慢慢走出派出所。
身體更加使不起勁了。
下午康復室那場訓練耗盡她所有體力,再加上昨天訓練倒是的全身疼痛,讓她每走一步其實都很難踩穩地面,這會兒再在派出所這么和他們對仗一回,連心力都耗盡了……
她走到外面,陽光很大,照得她甚至有點眩暈。
她暗暗感慨,跟這幫人拉扯較勁,真是傷身傷神,太損耗精力了,這個念頭剛剛轉完,她就覺得眼前一黑,往地上倒去。
“哎!這位女士,你沒事吧?”她聽見身后有人喊,也感覺到有人托住了她,依稀,她聽得是之前那個女警察。
但她根本來不及說她沒事,就倒在了女警懷里,暈了過去。
簡知覺得身體很累很累,累到睡了很長很長一覺。
醒來時,迷迷糊糊的,覺得周遭的環境有點熟悉,她仔細一看,她不在奶奶家,而是回到了她和溫廷彥的家,此刻她正睡在臥室的床上。
“咳咳……”嗓子有點難受,她咳了咳。
“太太!”陳嬸聽見她咳嗽,立刻到了門外,“你醒了?要喝水嗎?我給你倒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