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穗無辜地攤手:“我只是想幫你搓澡。”
米麗:真的嗎?我不信qaq。
既然都已經說出口了,索性說完全。
這么想著的米麗委屈巴巴地垂著頭,補充道:“我力氣很小,跑得不快,還很容易就會掉眼淚,我這樣的只會拖弗斯萊的后腿。所以弗斯萊也不放心我一個人待著,就把我帶來了這里。他說千穗是個好孩子,可以相信。”
千穗咂巴兩下嘴巴:自己都還是個小孩的人就不要夸別人是個好孩子了。
“那你知道弗斯萊去哪里調查嗎?”
米麗低落地搖搖頭:“他沒有告訴我,只是跟我說三天后來接我。”
“那你想等嗎?”
“”從來沒有憑借自主意識行動過的米麗怔愣片刻,眼神猶豫又茫然,“我可以不等嗎?”
千穗隨手把浴花一拋,右手握拳,情緒亢奮地忘了腳下的泡沫猛然起身,毫不意外地一個滑鏟,小板凳被她的腳趾撞翻。
在小板凳上坐得好好的米麗眼前忽然天旋地轉。
米麗:?
連著三聲“哎呀”的驚呼聲在浴室里響起,掛在洗手臺邊緣的水珠被聲波沖擊得晃了兩下后滴了下來。
成了米麗肉墊的千穗眼前青一陣白一陣,后腦勺疼、鼻梁疼、手肘疼、屁股疼、腳趾更疼。
米麗慌慌張張地從千穗身上翻下來,跪坐在千穗的腦袋旁邊,小心地扶起千穗的肩膀,她滿臉歉意和惶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還好嗎?”
千穗艱難地扯起一個“都是小事兒”的笑容,顫抖著舉起胳膊,在米麗不安的眼神中,緩緩豎起一個大拇指:“
當然可以不等。我爸爸說過,小孩子不聽話才是正常的。”
說話間,千穗感到鼻腔里緩緩滑過一道溫熱的感覺,她茫然地摸了摸鼻子,摸到了一手血。米麗大驚,一秒后淚水決堤:“啊啊啊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死!”
流鼻血的當事人:“不,我并沒有要死,你冷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