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落下,氣氛登時變得緊繃,空氣仿佛變成了攪和到一半的水泥似的凝滯,令人呼吸不上來。
組合的據(jù)點才被摧毀,組合的人就找上門來,這其中會有多少善意?
太宰治和國木田不動聲色地把三個小孩攬到自己身后,他們經(jīng)歷過不少,還算沉得住氣,年輕氣盛的中島敦就藏不住情緒。
“你們組合的據(jù)點都已經(jīng)沒有了,即使這樣都還要糾纏不休嗎?”
隨著剎車的動靜從他們身后傳來,幾輛警車停在了街邊,三個市警神情嚴肅地上前,他們目露懷疑,質(zhì)詢道:“你們是什么人,在這里做什么?”
一觸即發(fā)的氛圍被打斷。
太宰治站出來,指了指千穗額頭上腫起的大包:“警官,我家孩子被絆倒摔傷了,在商量醫(yī)藥費。”
市警的目光掃過三個背著書包的小孩,又看了看額頭上確實頂著一個不小的腫包的千穗,懷疑的情緒散了不少,嚴厲的語氣也溫和了下來。
“叔叔,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千穗抬起懵懂茫然的眼睛,稚嫩的聲線令市警徹底放下緊繃的態(tài)度。
市警解釋道:“我們接到報案,這個路口的人在一瞬之間全都消失不見了。你們有目擊到嗎?”
眾人紛紛一愣,太宰治和國木田對視一眼,隱晦地將視線投在安靜站立在一邊的坡身上。
千穗露出恍然的眼神,難怪今早路上的人詭異得少。
太宰治搖搖頭:“我們才出來沒多久,沒有看見什么。”
市警:“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事情,繼續(xù)待在這里不安全,你們要處理糾紛的話就去遠一點的地方吧,不要留在這里?!?/p>
經(jīng)過市警的提醒,太宰治微笑著對坡說:“既然警官都這么說了,那我們就換個地方說話吧。”
坡不置可否,于是一行人轉(zhuǎn)移到了遠離紅磚大樓的同時又能看見紅磚大樓下的路口的地方。
國木田看了看遠處忙碌調(diào)查的市警,對坡冷冷地開口:“是你把無辜民眾弄不見的吧?!痹捳Z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坡并沒有在意國木田的不善態(tài)度,只是緊了緊懷里的書,神色有些遲疑:“應(yīng)該是我沒錯,不過這是一個意外。”
中島敦:“應(yīng)該?”
千穗:“意外?”
坡:“具體細節(jié)我暫不透露,我要見江戶川亂步?!?/p>
千穗斜眼睨著坡,這家伙挾天子以令諸侯啊。
“我要挑戰(zhàn)他?!逼录游杖?,肩膀微微顫動,“到底是他的推理更厲害,還是我的推理小說更厲害。我已經(jīng)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想見亂步先生?可以。但是先交會費?!泵翡J地嗅到了商機的太宰治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副有型的墨鏡戴在了臉上,鏡片折射出犀利的光芒,
“這里有三個套餐。
a套餐,可以和亂步先生隔著屏風(fēng)說話,價格一千萬日元;
b套餐,可以近距離看到亂步先生,并擁有珍貴的握手機會,價格兩千萬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