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從文,富從武,她在沈府,活著都難。
哪有條件習武?
“那日端午,你眼觀六路,行動敏捷,不似尋常弱女子。”
沈霜云微微一愣,“世子這話什么意思?”
“陛下身側侍衛,盡是大內好手,武藝非凡,猞猁撲下,他們都不曾反應過來。”
裴寂之頓聲,薄唇抿起,“沈姑娘倒是手疾眼快,救駕之功,立得巧妙。”
沈霜云臉上微現遲疑,瞬間又恍然,“世子的意思,是在懷疑我嗎?”
因為她救慶元帝,救得太快?
裴寂之,“猞猁不曾躍下,你已上前。”
余人,包括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不合理。
沈霜云面無表情,許久,許久,突然笑了,“世子,救駕,應該不算錯事吧,對國公府,應該也是功勞吧。”
“我身上的傷,同樣不是假的,太醫親自診治,醫女親手上藥,不是我自己抓出的。”
“你懷疑我,懷疑什么?懷疑猞猁是我放進御花園的?還是我跟人合謀,刺殺萬歲爺,想博救駕之功?”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裴寂之沉眉,目如深淵,“我查不出破綻,可確有疑點。”
沈府和楚清晏。
沈霜云和沈府。
兩個姐妹!
苛待偏心,是真是假?
他驀然起身,眉眼低垂,濃密睫毛掩住瞳孔,辯不出喜悲,語氣卻充滿警告,“沈霜云,無論你和沈府關系如何,回鎮國公府抱著怎樣的想法。”
“你要把心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