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已經接了小半瓶毒血了,用塞子塞住。
“你會醫術?”
銀月愣了一下,把瓶子遞給他,眼里也不慌:“我也不是生下來就長這么大的吧,雖然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但總有人教我吃飯走路穿衣說話,還有一些必備技術吧,腦袋里就有的。我知道你們一直懷疑我是不是無鋒派來的細作,沒事,我不怪你們,我這樣來歷不明之人,誰不懷疑呢。但是吧,不管我以前是哪里的,反正他們弄丟了我,就是他們的損失。”
說完,她把匕首丟了,換了一把小刀,拿了放在一邊早準備好的碗,比了比自己的手,又看向宮尚角:“你把臉轉過去?!?/p>
作弊可不能被旁觀。
宮尚角疑惑:“怎么?”
“我不想被人看著割手?!?/p>
宮尚角深深看了她一眼,背過身去。
銀月快速把主系統買來的解毒劑倒了進去,然后把袖子里的人工血漿慢慢倒進去,滴滴答答也像自己的血滴下去的聲音,而且,手縮在袖子里,其實看不見。
倒完了,銀月收好東西,裝作手心有傷,涂了金瘡藥,將紗布纏了一圈后道:“好了?!?/p>
宮尚角轉過身來,看她自己給自己包手,不知是因為熱,還是放血身體虛,她額頭的汗淌了下來,黏住了幾縷頭發,而茶幾上放著一小碟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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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于宮尚角的示好,銀月也沒有立馬回應。
宮尚角想幫她包扎,但她看向谷主:“先喂他吧,不然真死了,我們白來了。”
于是宮尚角端了碗,捏開谷主的牙關,想將碗里的血一點點倒進去。因為吞咽不了,他只得另一手捏開他的咽喉,習武之人自然熟知人體的基本結構。
銀月端了碗去倒,兩人配合,這才把血喂完了。
主系統的藥自然是百試百靈,谷主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白了不少,不再黑得嚇人。
銀月的手還沒包扎完,宮尚角替她將紗布一圈圈細致地纏好。
銀月看著包扎老道的手,不禁道:“上回我就發現了,角公子包得挺好,同遠徵學過嗎?”
宮尚角給她打了個結:“久病成醫,受傷多了,自然會包了?!?/p>
十七歲,父母兄弟都死在無鋒刀下,和宮遠徵一樣,是個可憐的娃。但是,宮遠徵那時年紀小,情感沒那么深刻,而宮尚角正是青春年少與家人羈絆濃烈的時候??梢姡膬刃某惺芰硕嗌偌灏尽?/p>
已經后半夜了,神鷹谷留宮門的人過夜。以往,若非迫不得已,宮尚角絕不會留宿在外,但是,銀月剛剛放了小半碗血,臉色很差,他不忍讓她再奔波跋涉,于是答應了。
而銀月呢,既然決定不再旁觀,決定參與搞事業,那么她要弄清楚無鋒這個只有她血能解的毒是怎么回事,就怕對方不來。因為這是還沒進主線的前傳,雪胖子也查不到無鋒的動向。
隨后,很快就印證了宮遠徵的猜測,當然,宮尚角從來沒有在這方面放松了警惕——刺客突襲了神鷹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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