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一愣,隨即皺了下眉:“你干嘛,又迷糊了,叫我什么?”
吳邪的眼睛紅了,眼里都是眼淚。
銀月心想,我去,他這眼神……腦瓜里現(xiàn)在是什么?又是方多病重影的影響?
吳邪快要哭了,嘴角又遏制不住地揚起來,他終于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狂喜,一把拉住銀月的手臂:“你跟我來!”
汽車發(fā)動機的聲音終于把打架的三人拉回神來,張起靈給了解、黑二人一拳,說道:“別打了,他們走了!”
那兩人一看,果然,吳邪開著他們來的唯一的車帶著銀月溜走了!
黑瞎子氣喘吁吁叉著腰:“感情我們在這里打得你死我活的,這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呢!”
“小哥,怎么回事?!”解雨臣急道,“吳邪什么情況?他也喜歡小月?!”
張起靈黑漆漆的一雙眼如沉默的深海。
吳邪開著車,七拐八繞,自己也不知道開到哪里了,然后猛地停在一堆草叢邊上。
銀月也不問他,她很清楚吳邪是什么情況,但是他到底被影響到什么程度了,她不能確定。
吳邪停了車,忽然解開保險帶,開了車門,又打開了副駕駛,把銀月拉了下來。
“你……”銀月不爽他忽然這么霸道時,他一把將她緊緊抱住了,把臉埋在了她頸窩里,居然嗚嗚哭起來。
完了,他哭了?這妥妥是方小寶的哭腔啊!
該死的,該來的總會來,亡夫還是詐尸了。
銀月拍拍他的背:“好了好了,不哭啊不哭。”
吳邪一把放開她,又哭又笑滿臉的眼淚:“銀月,你也記得我對不對?”
銀月一臉懵逼:“啊?記得什么?”
她可以編很多身份,卻不能讓其中的氣運子知曉,她是超脫這一切世界的天外之神,更不能暴露他們的世界只是她手里歷練的副本這件事。
否則,任憑哪個世界的生靈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未來可言,還能有什么信仰呢,世界又怎么存在得下去。
就連白玦玄一他們也只知道,她是他們祖神踏破虛空到達的另一個神世之神,卻沒有看破自己世界的最終真相。
不過也沒什么,因為有她神魂氣息的她的孩子留在那里,他們的世界就不會被系統(tǒng)銷毀而繼續(xù)存在下去了。
所以,開竅的天道寧愿供上自己半數(shù)信仰功德之力,尋求與她的合作。哪怕自己的世界百年千年沒有進階,總比坍塌毀滅的好。
“我是小寶,方小寶,方多病啊!”
“小寶?多病?”銀月茫然,“你的……小名?”
“不是,怎么說呢,我以前的名字,對,前世,就是我前世叫方多病,你叫銀月,南星銀月啊,我們是夫妻!”
“啊?前世?這一籃子不會把你砸傻了吧?”銀月摸了摸吳邪的腦袋,這么騙他,有點于心不忍啊,“你別嚇人啊,回頭胖子起靈還有你三叔都找我算賬怎么辦?哦對了,應該找黑瞎子算賬,是他踢的那一腳。”
“我……”吳邪聽到這些名字,終于冷靜了一些,對啊,他現(xiàn)在是吳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