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銀月嘆了口氣。
“怎、怎么了?”凌久時也還沒睡,他哪里睡得著!
“我以為在這個要命的游戲里找了個真心的男朋友,因為生死關(guān)頭才能見真心嘛,沒想到是個木頭。看來,以后這日子難免要生不少悶氣。”
“啊?”
“說你木頭還真是木頭!木頭,我冷!”
“啊?哦。我的被子給你……”凌久時剛想把自己的被子挪過去,轉(zhuǎn)頭看到銀月氣鼓鼓小青蛙般的神情,他頓悟了!
他僵直著身體挪了挪,把銀月往臂彎里一摟:“這樣……行嗎?”
銀月在他胸口打了一記,喃喃一句:“呆子……”
然后睡了。
這可苦了凌久時,面紅耳赤,渾身燥熱,某個不聽話的小嘍啰,哦不,大嘍啰,張牙舞爪、蠢蠢欲動,飽脹得要炸開了。
都說美人在懷,人生無憾,是這么回事嗎?他怎么感覺和上刑場一樣煎熬啊!
第二天,大家準備去找木匠要棺材。
凌久時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出現(xiàn)在大堂的時候,熊漆昨天和銀月吵過,自然免不了笑話他們:“小年輕在這種地方談戀愛,別把命談沒了。”
銀月卻是看向小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一百步哪來的資格笑五十步?”
熊漆頓時面色一冷:“你什么意思?!”
銀月毫不退讓:“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
小柯拉了拉熊漆的胳膊,示意他少說一句。
他倆率先走了,程文很神經(jīng)質(zhì)地跟在后頭。
王蕭依已經(jīng)是銀月的鐵桿跟班,除了睡覺銀月不讓她跟著,她打定主意,去哪都跟著銀月,自然是站在一旁不走。
阮瀾燭看向銀月,滿目探尋:“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銀月微微一笑:“天機不可泄露。久時,蕭依,我們走。”
阮瀾燭皺起眉來。
接下來的一天,村長的棺材做好了,他們在棺材里找到了開門鑰匙,阮瀾燭眼疾手快搶先抓了,然后給了凌久時,凌久時又給了銀月。銀月?lián)u搖頭表示不收。真真一出三角戀一般,看得熊漆小柯兩人直翻白眼。
阮瀾燭說門在井里,大伙兒就去井底找,還真找到了,結(jié)果,凌久時開門的時候,小柯來幫了一把,反倒鑰匙掉地上了,瞬間就被門神的頭發(fā)給卷走了。眾人都沒追上。當然,這眾人里沒包括銀月。她又袖手旁觀。
熊漆頓覺氣堵:“小姑娘,你昨晚井口救人那身手這么利落,怎么這會子就這么遲鈍?”
銀月額頭冒青筋:“這位熊大哥,你不跟我杠是要死嗎?”
“呵,你的速度和身手,根本就不現(xiàn)實!我懷疑你別有用心,壓根不想讓我們過門!憑著我過了幾扇門的經(jīng)驗,我懷疑……你才是真正的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