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手指晃動,秋千架自動飛了起來。
看著秋千上一黑一金挨著的身影,趙遠舟xiong膛里涌起難以名狀的苦澀。
或許是他該放手的時候了。
他轉(zhuǎn)身,拖著沉重如陷進沼澤的腳步,走了。
雪胖子在她肩上:“主人,你別只顧著和男二打情罵俏了!男主都走啦!你是沒看到他那心碎欲裂的表情啊!嘖嘖嘖……真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
銀月瞥它:“你忘了你的視野鏈接了我的識海嗎?那我還能怎么樣,我今天才返回,干不了雨露均沾這事啊。況且,這兩青瓜蛋子有跟我表白過嗎?一個都沒有!我現(xiàn)在就只管做一個不懂男歡女愛的神女,全身心撲在揪出叛徒、整頓我的大荒學(xué)府的事業(yè)上再說。至于感情的事,誰先開竅,就先給誰機會。”
“主人,主系統(tǒng)考核員拋來了一個問題,你要不要聽一聽?我怕你生氣,一直不敢講……”
“快放!”
雪胖子毛一抖:“那我說了啊,就是……只要男主表白了,你就會接受嗎?”
“那怎么能?也得看他是不是非我不可、忠貞不渝、死去活來啊?你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nèi)容!
雪胖子一直在月見草里,那他這些年月對著月見草說的那些話,那些叫人面紅耳赤的話,它是不是都聽見了?
“銀月,我好想你……”
“銀月,你快回來好不好?”
“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告訴你我的心意。”
“我怕你笑話我見色眼開貪圖你的美貌,防備我居心叵測覬覦你的神力,我害怕你再不會毫無顧忌地對著我笑,安心地在我身邊閉上眼……”
他有時候喝醉了,還抱著月見草說過褻瀆的渾話:“銀月,大荒的神也是可以神凡相戀的,那你這種九天之神能不能與妖結(jié)合啊?”
“白顏那棵樹嫁了個凡人,生了個兒子現(xiàn)在在凡間,原身也是棵樹,要是我倆生個孩子,你說是像我是棵樹呢,還是像你,是神啊?”
離侖盯著雪胖子,嘴唇都快抿出血來了。
雪胖子瞇眼回看他:小子,你瞪吧瞪吧,你說的做的,胖爺我當(dāng)然全知道!當(dāng)然啦,它偶爾也會播放給醒一下的主人看。所以,主人說男二沒表白過,那也是不嚴謹?shù)模恢缹χ乱姴萏托奶头芜^多少回了。
至于男主么,雖然言語上并沒有,但是光他房里畫的銀月的像,就多得嚇?biāo)廊恕?/p>
銀月原本就想在離侖這里住個兩三天就找個由頭讓趙遠舟送她回去,否則怎么示若暴露給叛徒機會呢。實在不行,就說趙遠舟從離侖手里搶回去的也行。不過第二天,這個臺階就來了。
白澤神女和英招帶著大荒學(xué)府的領(lǐng)導(dǎo)層以及一些出類拔萃的學(xué)生,來相迎了。自不必說,是趙遠舟從中斡旋。
雖然銀月沒有要求,但是,他和離侖都覺得,銀月回去,當(dāng)然不能由他倆帶回去,而是得大荒學(xué)府眾神眾妖來相迎。
他的確是做到了,給足了銀月排面,在銀月這兒攢了好一波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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