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胖子:“主人,你真是哪兒疼就扎哪兒,戳死他了。”
“我一個天真無邪的好妹妹,能有什么壞心思。這是對他演技的尊重!他又沒同我表白過。”
“對對對,主人的絕招,以退為進!”
謝危敗下陣來,只好低聲下氣:“我不能去后宮,你明天來我府里?!?/p>
“干嘛?”銀月沒好氣。
“給你禮物?!敝x危瞪了她一眼,“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沒良心。知道我最近被平南王監(jiān)視得嚴(yán)密出不了城,你也大半年不來找我?!?/p>
銀月陰陽怪氣道:“我府里的容嬤嬤說啦,姑娘家要矜持,怎么能老是主動去找外男呢。你又不真的是我兄長。哎?說起來,平南王才是我同父異母的兄長。你得叫我一聲姑姑??!我怎么以前沒想到呢!啊,白白讓你占了我這么多年便宜??!你干嘛又彈我?”
謝危挑眉:“還讓叫姑姑嗎?”
銀月努了努嘴小聲蛐蛐:“真是吃了年紀(jì)小的虧?!?/p>
謝危拍拍自己的膝蓋:“要不要躺?”
“容嬤嬤說男女授受……要躺!”銀月麻溜地側(cè)身枕在了他腿上,她是一個落落大方、心無旁貸的妹妹,不需要男女大防。
“我今天這么做,是不希望在京城與你來往還得裝不熟。若是旁人問起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沒什么難為情的?!?/p>
銀月抬臉看他噗呲笑了:“你繼續(xù)。”
“我們也不用再避著平南王,平南王最近派出了很多勢力埋伏在京城,有些我也不清楚。如果我們暗地里聯(lián)系,反倒會引起他們的猜忌,倒不如大大方方。平南王那邊,我會找理由說服他的。而且我想,他應(yīng)該很高興我能接近你?!?/p>
銀月插了一嘴:“嗯,你是該好好巴結(jié)巴結(jié)我?!?/p>
謝危捏了一把她的臉。
“你最近樹大招風(fēng),多調(diào)一些侍衛(wèi)到身邊,不管是薛家還是平南王,肯定都在打你的主意。”
“知道啦?!便y月打了個哈欠,“我瞇一下,到了宮里,你叫我?!?/p>
說完,她閉上了眼。
謝??粗碓谒壬系那文?,在馬車昏黃的燈籠光亮里,顯得虛幻而縹緲。她就像鏡中花,水中月,看似在眼前在手心,實則高掛在遙遠(yuǎn)的天際。
男女授受不清。他們現(xiàn)在的舉動,其實是逾矩了。但是,她十歲之前,每次偷偷來找他,都是同他睡一張床,叫他危哥哥。
及笄之后,雖然不會再如此膽大妄為,但她真把他當(dāng)做親兄長。
是他,生了不該有的齷蹉心思。
若不是那個莫名其妙的念頭,他真的連天邊的月亮都想為她摘下來,更何況一盆桃片糕。
那個奇怪的認(rèn)知告訴他,他的桃片糕,就是仙女的羽衣,一旦她找回了她的羽衣,就會飛升九霄,再不能留在凡間,留在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