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外頭屋檐與大樹上,時刻注視自家公主安全的暗衛青黃二微,以及同樣站在廊下的刀琴,原本互相當其他人不存在,此時也忍不住愕然地對視了一眼。要不是道具砧板在另一邊,不會有危險,他們就得沖進去了。
銀月趴在謝危xiong口,頭埋在謝危的耳朵旁。謝危只覺耳朵貼著她的臉頰,溫熱柔滑,細膩軟糯。
“銀、銀月,你沒事吧?”他不敢碰她的身體,青天白日的,他還有理智。
銀月悶悶地叫著:“啊,我的頭發好像和你勾在一起了!我看不見!雪胖子雪胖子!”
“喵——”雪胖子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跑出來,踩在兩人的頭上,礙于幾雙暗衛的眼,它只能用嘴拔下了勾住謝危頭發的金釵,銀月終于能爬起來了。
一對視,銀月笑噴了,
“雪胖子,浪漫個鬼,我倆現在這個鬼樣子!”
銀月麻溜地爬起來,順勢坐在謝危腿上,將他拉起來,毫不見外地用袖子抹抹他一臉的白面粉,笑說著:“噗哈哈哈,幸好劍書不在,不然他這個毒唯非得把我埋怨死!”
因為銀月面朝下,臉上沾的面粉不多,而她的頭發是真的亂了,有幾縷還搭在他頭發里。
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句話: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她今天的唇色,也是那么迷人。不是唇色,是她的唇,向來就迷了他的魂。
忽然,謝危一手撫上銀月的臉,一手扣住她的脖頸,直接吻了上去。
和青天白日還是夜黑風高沒關系,有關系的,一直都是她這個人。
外頭公主府的暗衛拳頭都握緊了,這個逆賊,又占自家公主便宜!
他兩齊齊瞪了刀琴一眼,刀琴沒有表情的臉皮一抽,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
輾轉反側了好一會,謝危放開氣喘吁吁的銀月,抵上她的額頭低語:“傻瓜,可以呼吸。”
銀月大口喘息,說了句讓謝危哭笑不得的話:“皇上……走了?”
“皇上?”謝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不會以為又是皇上來了我才親你的吧?”
“不然呢?”銀月滿眼無辜。
謝危氣笑了,抹了抹她唇上被親花了的口脂,眼神漸漸柔和下來,如滿溢的春水:“小傻瓜,平日里八百個心眼子,怎么在這事上不開竅?我心悅你啊,我謝危,一直都心悅著沈銀月!”
銀月瞪大眼睛,似是不可置信:“危哥哥,你是不是在逗我?你說過,你大仇未報,斷不會兒女情長,也不想別人抓住你的軟肋,有威脅你的把柄,所以才至今不成親。”
謝危面有糾結之色:“是啊,我一直都是這么說服自己的。不能有兒女情長。因為我怕我到時候保護不了她,辜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