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蠢主子撞了南墻就知道疼了。
白青跪著,眼神死寂。
除了二公主,還有一個人,同樣妒火中燒的寢食難安。
城南,悅來茶樓后院一間還算干凈的上房里。
謝無憂正坐在里面,死死絞著手里那條半舊的繡帕。
此時的她已經(jīng)躲到了之前好友家中,說是上門做客,對方是悅來茶樓老板的女兒,之前一直是謝無憂的跟屁蟲。
如今謝無憂雖被趕出將軍府,但民不與官斗,曾經(jīng)謝無憂可是一直以將軍府小姐自稱,茶樓老板自然是不敢得罪的。
更別說謝無憂還有和五品將軍衛(wèi)子愷的婚約,指不定哪天搖身一變成了正兒八經(jīng)的將軍夫人,想收拾他們這個小茶樓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
如此她才算是暫時有了住的地方。
但得到住所的謝無憂現(xiàn)在可來不及開心,
憑什么!那個鳩占鵲巢的賤人!
搶了她的將軍府,搶了她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還搶了她想都不敢想的尊榮!
而自己呢?像只喪家之犬,躲在這破茶樓里!
不行!絕不能退婚!
非但不能退,還得盡快、立刻、馬上嫁進永寧侯府!
只有抓住衛(wèi)子愷,成了將軍夫人,她才有資格重新站到金陵城的臺面上,才有機會…把謝桑寧踩下去!
這念頭像瘋長的藤蔓,瞬間纏滿了謝無憂的心。
她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一個粗瓷茶杯狠狠灌了一口涼茶壓下心火,連梳妝鏡都顧不上照,抬腳就沖出了房門。
她走得急,絲毫沒察覺,在她踏出茶樓后門的那一刻,兩個打扮尋常的漢子,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永寧侯府,朱漆大門緊閉,門前兩尊石獅子威風(fēng)凜凜。
守門的家丁正抱著胳膊打瞌睡,眼角余光瞥見巷口急匆匆奔來的身影,一個激靈,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哎喲我的娘!是這瘟神!
謝無憂人還沒到跟前,守門家丁臉上已經(jīng)堆起了十二萬分的殷切,小跑著迎下臺階,腰都快彎成了九十度:“喲!這不是謝小姐嗎?哪陣風(fēng)把您吹來了?快請進請進!”
心里卻在瘋狂罵娘:祖宗哎,您可千萬別在門口撒潑打滾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