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謝玉嬌走了過來,看到謝季軒跪在路上,連忙將他扶起來。
“四哥哥,你這是怎么了?為何會跪在這里?”
謝季軒仿佛一個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他抓住謝玉嬌的胳膊,紅著眼道:“嬌嬌,你一定有辦法讓我拜大儒為師的,對吧?我要拜陸山長為師,我要拜白先生為師,你幫幫我!”
謝玉嬌一怔。
一直以來,謝季軒都自信滿滿,信誓旦旦,說以后會是陸山長的學生,如今怎么忽然變成了這樣子了?
“四哥哥不是說,一定可以拜陸山長為師嗎?”謝玉嬌看著謝季軒,問了一句。
“不行!陸山長和白先生不愿意收我!”謝季軒抓住謝玉嬌的手用力了幾分,他有些失控地道,“嬌嬌,我要拜陸山長為師!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我能有什么辦法?”謝玉嬌被抓得疼得很,幾乎要哭出來了,“四哥哥,你抓疼我了!”
她連進書院內院,都是靠著鎮南王府威望和青川的幾個大家的名望,她連見陸山長都做不到,哪能幫謝季軒?
謝季軒卻沒將謝玉嬌的話聽進去,他只是拼命抓住謝玉嬌的手,說道:“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是我們謝家的福星啊!”
謝玉嬌眼淚落了下來,瞥見遠處熟悉的身影,連忙高聲喊了起來。
“大哥哥,救我!四哥哥瘋了,我的手快被他擰斷了!”
聽到謝玉嬌叫喊的謝伯征沖了過來,一拳打向了謝季軒。
謝季軒冷不防,重重摔在地上。
謝伯征沒有理會謝季軒,而是去查看謝玉嬌的情況。
謝玉嬌白皙嬌嫩的手臂,被謝季軒掐得青紫。
謝伯征當即怒了,踹了地上的謝季軒一腳,不悅地開口:“謝季軒,你敢掐嬌嬌?你難道不知道嬌嬌是我們謝家的福星?你敢傷她,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謝季軒躺在地上,忽然笑了:“她是福星,為何不能幫我成為陸山長的學生?”
謝伯征皺了皺眉:“你說的什么胡話?你上一世不就是陸山長的學生嗎?那就是嬌嬌帶給你的福氣!”
謝季軒似乎是瞬間爆發了:“我說的是這一世!這一世,陸山長不愿意收我當學生了!她既然是福星,就該改變這個結果!她為什么做不到?”
謝伯征倒也沒想到,重活一世,陸山長反而不愿意收謝季軒為學生了。
謝伯征想了想,當即有了結論:“我們重生后,一切如常。只有你出現了問題,顯然是你跟沈時寧走得太近了,沾染了她的晦氣。你如今反倒怪起嬌嬌來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他是在會試后的一天重生回來的,今日放榜,他跟上一世的名次一模一樣。
很快,他會得到上官青睞,成為翰林院編修,前途無量。
謝季軒聽了,不知是氣的還是如何,竟然笑了起來。
他越小越大聲,最后眼淚都流出來了。
重生后,他按照父兄的意思,將時寧趕出謝家。
他為了謝玉嬌,多次為難時寧。而陸山長之所以不愿意收他為徒,正是因為他得罪了時寧。
可大哥卻說,是他跟時寧走得太近,沾染了時寧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