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上山下田的時候,她走不動路,都是謝伯征背著她的。
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謝伯征已經變了,他一心只有謝玉嬌。
甚至想要害死她。
上一世,給她下毒的主謀,正是謝伯征。
她不后悔上一世幫謝伯征謀劃,但是,這一世,她絕對不會再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她朝著謝伯征緩緩開口。
“謝伯征,我在謝家十六年,從未享過福。十二歲之前,我上山采藥補貼家用,從山上滾下來,都是常事,常年一身傷。”
“十二歲之后,來到京城,我一個人負責全家人的衣食住行,寒冬臘月,還在院中漿洗全家人的衣服。有時候為了給你們趕制冬衣,在又冷又黑的環境下,把手指扎滿了針孔!”
謝伯征臉色微變。
之前他們用不起侍女,母親又身體孱弱,時常臥病在床,確實衣食住行都是時寧在操持。
時寧見他變了臉色,冷笑道:“我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了。只是想告訴你,沒人想要回謝家那種鬼地方!”
顧無雙深以為然:“他們為何覺得你會放著鎮南王府的千金大小姐不當,回謝家為奴為婢?他們倒是想得美!真是腦子有病!”
時寧笑了笑,說道:“既然知道他們有病,就別理他們了。走吧,進去坐一坐,喝杯茶。”
顧無雙忙答應,兩人攜手離開了。
謝伯征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顯然氣得不輕。
謝玉嬌溫聲開口:“大哥哥,別理她們了。你不是說,待會翰林院掌院會來嗎?不如你先回去換身衣服,準備一下?”
謝伯征連忙點頭:“你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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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寧和顧無雙走進謝家隔壁的沈家,就看到留守的嬤嬤迎上來。
時寧直接開口,讓嬤嬤派兩個小廝去后門巷子去守著,若是見到有人倒在后門,立即抬回來。
嬤嬤滿臉疑惑,卻依然按照時寧說的去做了。
很快,嬤嬤就帶著小廝回來。
小廝抬著一個身穿官袍的人。
顧無雙也驚住了:“這是翰林院的掌院?你如何知道他會暈倒在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