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廷彥看起來今天心情很不錯,她這么說,他眼里也沒有怒火,只平靜地看著她,眼尾隱隱好像還含著笑意,衣領(lǐng)松散,袖子挽起,懶懶靠在沙發(fā)背上,十分慵懶。
“今天的監(jiān)控我看了。”他微微瞇著眼睛,說。
那又怎樣?他一定又會找出一番說辭來給駱雨程開脫唄。
他拿出手機,在上面一頓操作。
簡知感覺到自己的手機一震,拿過來一看,好家伙,溫廷彥給她轉(zhuǎn)了一百萬。
“程程確實沖動了,但她也是因為委屈,又攤了案子在身上,著急使然,倒是你口口聲聲溫太太自居,得理不饒人。”他放下手機,“我替她道歉了,溫太太。”
他說出“溫太太”三個字的時候帶著幾分戲謔。
沒有什么意外的,她就知道他會給駱雨程找借口,駱雨程做什么都是對的,只有她,是無理取鬧的。
多說無益,她本來就不打算爭辯,不過,還能有一百萬封口費,倒是意外之財,誰都不會跟錢過不去,不是嗎?
至于愛,都沒有的東西,誰要誰拿去。
她收了錢,捧著手機回房間睡覺去了。
溫廷彥也跟了進來,邊走邊慵懶的語氣說著,“看在這一百萬的份上,也不給我弄點吃的?”
簡知就不相信他沒在外面吃!他的程程受了委屈,不得好好哄一哄?
“陳嬸睡了,麻煩你不要打擾人家,保姆也是人。”她硬邦邦地在前面說。
“我什么時候說要麻煩陳嬸了?你作為溫太太,給我一杯牛奶不行?”他緊跟在她身后說。
“牛奶就在冰箱,但凡你還有手,自己打開冰箱就能拿。”
“我要喝熱的,你不能幫我熱一下?”
簡知猛然轉(zhuǎn)身,“你自己沒長手?你都能給你程程做飯了,自己熱個牛奶不行?”
他和她面對面。
他眼神晦暗不明。
簡知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伸手捏住了她的臉,帶著幾分好笑的意味,“女人吃起醋來,真是不可理喻,我沒給你做過飯吃?在奶奶家那頓飯是誰做的?”
簡知用力拍掉他的手,她發(fā)誓,她沒有半點吃醋的意思!單純?nèi)滩蛔∠霊凰眩?/p>
但拍掉他手的下一瞬,他將她攔腰抱起,直接往床上倒去。
“還有,高中的時候,沒吃過我炒的雞腿?”他壓著她,濃濃的酒味噴到她臉上。
他又喝酒了,難怪這么不正常!
“沒良心的小東西,雞腿喂了小狗了!”他壓在她身上,似乎還帶著怨氣。
“打住!”現(xiàn)在來跟她聊高中?不是說她高中的一舉一動都是在追他嗎?她可受不起!“不要再提高中怎樣了,我都忘記了。”
他壓在她身上,眼睛就在她上方不到十公分的距離,黑黝黝的,里面一片暗沉,“忘記了?”
“是。”也不想去想起。
他把散落在她臉上的頭發(fā)扒開,捧著她的臉,指尖上都是淡淡酒味。
“難怪阿文說,女人一旦吃起醋來簡直可以毀天滅地。”他嘆了口氣,“你就繼續(xù)嘴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