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風握著這塊玉就和握著塊燙手山芋似的:“公子,這……”
陳宴接過玉佩,看也不看,隨手一擲。
玉佩摔到廊柱上,四分五裂。
錦風縮了縮脖子。
但他是個合格的下屬,堅持不懈地開導自家主子:“公子,我覺得六姑娘說得沒錯,五姑娘可能就是比較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好東西,所以什么都不敢收。玉佩不敢收,這桿槍也不敢收。”
“自卑?”陳宴聽著這倆字都覺得好笑。
她會自卑?
“是呀,五姑娘是個庶出的,還是鄉下長大的,很多人都看不起她。”錦風撓了撓頭,甚至不惜犧牲自己,“屬下:“不是,你怎么不去了啊?啥事能比得上你家五姑娘生辰重要。”
陳宴沒說話,長舒了一口氣,看向窗外。
被雪色染得更白的日光打在他臉上,顯得他的神色也出奇的蒼白。
盧季同覺得不對勁:“到底咋回事啊?”
寧衡在屋里轉來轉去,自言自語:“哎呀,我不知道師父生辰,都沒給她準備生辰禮,師父不會覺得我不孝吧?”
轉而又道:“幸好我昨天送了師父一桿槍,她還挺高興的,應該不會生我的氣。”
陳宴驟然抬頭看向他:“你送了她一桿槍?”
“是啊,紅纓槍,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可好看了。”寧衡得意地說。
“她收了?”
“當然收了。”寧衡覺得陳晏在問廢話,“我師父喜歡槍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沒有不收的理由啊。”
盧季同看了看寧衡,又看了看驟然沉默下來的陳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覺得陳宴現在的表情,看起來很……
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