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又不能罵,否則不是明白告訴旁人母親以前待這小賤人不好?
葉緋霜開開心心地從鼎福居出來,遇見了精心裝扮的傅湘語。
她穿著象牙白的廣袖襦裙,妝容素雅卻不失精致,眉心一朵灼灼桃花,讓她本來略顯寡淡的眉眼變得光彩奪目起來。
傅湘語笑盈盈地對葉緋霜說:“我正準備去赴宴呢,陳公子他們的宴會。”
葉緋霜:……我好像沒問。
她點頭,滿臉真誠:“真好。傅姐姐飽讀詩書,說不定能在筵席上留下什么千古流傳的別離詩呢。”
一說這個,傅湘語就想到了自己在詩會上連頭籌都沒有拔得,嘴角抽了抽。
“不會有別離詩的。”
“哦?”
傅湘語目光灼灼,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得意:“我兄長此次也會進京應試,我已經和外祖母說了,我一起去。”
她盯著葉緋霜,像是在宣誓主權:“這一路上,我都會和陳公子在一起。進京后,也一樣,我會一直在他身邊。”
葉緋霜點頭:“有傅姐姐這樣的佳人作陪,陳宴真是好福氣!”
傅湘語知道葉緋霜是在故作大度,她心里肯定已經酸死了。
傅湘語驕傲起來,故意問:“怎么,五姑娘沒有收到邀請嗎?還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么時候,陳公子都不想著臨走前和五姑娘見一面?”
“我沒文化,見我不吉利。”葉緋霜不想再和傅湘語說這些沒用的,“傅姐姐快去吧,玩得開心啊。”
知道她果真沒有被邀請,傅湘語心情更好了。
有婚約也不過如此嘛。
接下來,她有很長時間可以和陳宴單獨相處。
近水樓臺先得月,她有的是機會。
葉緋霜算什么。讓陳宴給她開蒙又如何?在別院和陳宴有諸多接觸又如何?假以時日,她會讓陳宴連這個名字都想不起來。
傅湘語開開心心地到了酒樓,卻發現滿座士子,神情一個賽一個的凝重。
獨獨陳宴在閑適飲酒,姿態松弛而散漫,面容帶笑,心情是顯而易見的好。
傅湘語不明所以:“發生什么了?”
她兄長傅聞達嘆了口氣,語氣沉重:“京中來信,皇上突然病重,此屆春闈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