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太沒用了,不能為公子排憂解難。
“你退下吧。”
錦風(fēng)悻悻出了書房,走出一段路,被人拍了下肩膀:“哎。”
錦風(fēng)看清來人,拱手:“謝二公子。”
謝珩勾著錦風(fēng)的肩膀,吊兒郎當?shù)貑枺骸澳慵夜舆@些日子怎么了?我感覺他有心事似的。”
其實陳宴很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但謝珩、盧季同和他相識多年,彼此什么德行再清楚不過了,是瞞不過他們的。
謝珩有段時間沒見陳宴了,這次是特意趕來參加他加冠禮的。
錦風(fēng)這段時日也郁悶得厲害,就沒忍住抱怨了一句:“還不是因為那鄭五姑娘……”
他就把葉緋霜一門心思要和陳宴退婚、不接受陳宴的生辰禮、還罵陳宴和傅湘語是狗男女的事情給謝珩講了一遍。
謝珩越聽越氣,聽到“狗男女”三個字更是驚呆了,磨了磨后槽牙:“三郎都沒嫌棄她,她倒是先挑上了?呵,這種人小爺可見多了,無非就是些欲擒故縱的小把戲,想引人注意呢。”
錦風(fēng)覺得鄭五姑娘不像欲擒故縱,但他更不愿意承認自家公子真的被人看不上。
于是也沒反駁謝珩的話。
謝珩這人重情義,兄弟受氣比他自己受氣還難受。
他英俊的臉上布滿怒色:“小爺?shù)故且@個鄭五姑娘,看她到底是哪路貨色!”
——
葉緋霜去鼎福居給鄭老太太請安。
這幾個月,她只被允許進了房間兩次,還沒能近鄭老太太的身。
但葉緋霜還是每日晨昏必至,在院子里給鄭老太太行個禮就走,孝順得讓人挑不出一點兒錯來。
“既然你這么孝順,就給姑母抄些經(jīng)祈福吧。”小秦氏說,“記得要用血抄,這樣才靈驗。”
葉緋霜微笑:“如有需要,太夫人和三伯母會吩咐霜兒的。姨母是外人,就不勞費心了。”
小秦氏狠狠剜了葉緋霜好幾眼,繼續(xù)挑她的錯:“你祖母病得這么重,你還天天有心思打扮?穿紅戴綠,花枝招展,真是全無心肝!”
葉緋霜以前不愛打扮,但是最近穿戴明顯好了起來。
比如現(xiàn)在,她頭上戴了個瑪瑙金花冠,頸間帶著個攢金紅寶石項圈,一看就特別貴重。
小秦氏酸溜溜地想,這可都是四房的財產(chǎn)啊!本該是她姐姐、她外甥外甥女的,甚至是她的,就不該是葉緋霜這一家子的!
這么一比,倒是顯得自己特別寒酸,小秦氏要氣死了。
葉緋霜眨眨眼:“可是太夫人每次見我都夸我好看呢,說小孩子就應(yīng)該打扮得鮮亮點。要是天天死氣沉沉的,旁人還以為祖母怎么了呢,那不是對祖母更不好嗎?”
囂張!炫耀!小人得志!小秦氏憤憤,幾乎要把手中的帕子絞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