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受一遍?
葉緋霜嘆了口氣:“若還有共犯,那按照我大昭律例,造意者為首犯,當嚴懲。從犯比之減一等,就不用受這些酷刑了,可惜了……那就先從梳洗開始吧?二位大人覺得呢?”
柴越嚇懵了,徹底崩潰了。
“我說,大人,我說。”柴越哭喊著嚎叫,“我還有共犯,我不是造意者,我只是從犯。”
若得死,也就是手起刀落的事。
但他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像木架子上掛著的那些人一樣,生不如死。
——
杜府后宅,杜知府的書房里。
杜知府問小秦氏:“你提議讓我重陽節帶人登高,去懷瑜書院雅集,是不是就是為了算計味馨坊?”
小秦氏忙道:“怎么會?天大的冤枉啊!郎君今年才來滎陽上任,端午、中秋都忙于正事,沒能和本地官員們交集。好不容易重陽得了空閑,我才提議郎君和他們聚一聚,多交際,對仕途有利啊。”
小秦氏以帕捂臉,哭得梨花帶雨、身軟體顫:“我滿心為了郎君,郎君竟然疑我!”
哭了半天沒有聽到安慰,她悄悄抬眸,撞入杜知府毫無感情的利眼中。
小秦氏心頭一緊,宛如兜頭被澆了一盆涼水。
她這郎君是個不解風情之人,她知道。
當初娶她,也只是從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其實按照秦家本來的門第,她是攀不上杜知府的。
但誰讓秦家出了個滎陽鄭氏的老太太,又出了個四夫人,秦家幾個兄弟也在成國公和鄭侍郎的關照下撈了幾個不大的官職,秦家徹底改頭換面,也有了顯貴之姿,給她議親時才議到了杜知府。
小秦氏對這夫君是很滿意的。名門出身,二甲進士,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她覺得自己長得漂亮,身段又好,更悄悄鉆研了許多房中秘術,不怕不能和她這郎君魚水相得。
可事實是,他們成婚八載,杜知府還是對她不冷不熱的。
每個月就只逢五到她房中,公事公辦。任憑她使出渾身解數,他也不會多來幾次。
她為此還和婆婆哭鬧過,婆婆不想插手兒子的房中事,但為了子嗣,還是提點了一下杜知府。
這下好了,逢五他也不來了。
小秦氏已經守了一年空房了。
這次夫君被調任滎陽,小秦氏覺得自己可以翻身了。
姑母在滎陽,她就有種娘家在滎陽的踏實感。
到時候讓姑母幫幫她,大不了用鄭氏的名號施壓,也非得讓夫君和她重修舊好。
可她還沒來得及讓姑母幫忙呢,姑母就假中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