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想到,陳宴說過想娶自己當妻子,那自己也沒比這位鄭五姑娘差到哪里去。
“我寄居陳家,來看陳公子天經地義。倒是你,沒見過哪家好姑娘直接往郎君懷里鉆的,你又強到哪里去了?”
“你……”
陳宴終于緩過了這口氣,冷喝一聲:“來人!”
錦風剛從外邊回來,就聽見自家公子裹挾著怒氣的呵斥,急忙跑進去:“公子,怎么了?”
陳宴抬眼看向他,面容清寒,神色凌厲,用眼神在反問:你說怎么了?
錦風看著房間里的兩個姑娘,目瞪口呆。
……不是,客居那些下人都死哪兒去了?怎么讓姑娘進了公子的房間呢?
不對,現在不是責怪誰的時候。
錦風忙道:“二位姑娘,請先出去吧,我們公子要休息了。”
傅湘語就和沒聽見似的,一味看著陳宴,關切地問:“陳公子,你還有哪里不舒服?趕緊叫大夫來吧。”
趙芳菲本來要出去了,見傅湘語不動,她也不動了。
她立刻倒了杯水,端給陳宴:“陳公子,喝些水吧。”
傅湘語則不甘落后地拿出帕子,要給他擦額頭上的冷汗。
陳宴閉了閉眼,身體各處難受得厲害,用盡全力才維持著教養好不和姑娘家動手。
“都出去。”
“陳公子……”
“出去!”
此時,客居的下人們也都回來了。
她們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么,就接收到了錦風的眼神,立刻把傅湘語和趙芳菲帶出去了。
陳宴捏著額角,感覺頭痛、心口痛、后背痛,氣兒還不順。
錦風像只鵪鶉似的縮在一邊,知道自己今天闖大禍了。
都怪公子平時對他們太寬容了,客居里的人骨子都散了。
別看陳宴是個特別講究的人,但他很好伺候,對下人們也一直很和善。
所以幾個丫鬟看他睡著了,覺得他短時間內不用人伺候,才歡天喜地地去后邊竹林掛花燈了,好為上元節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