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緊張地捏著袖口,不知道領導突然叫他來有什么大事。
“廣利,這是縣委的領導,有幾句話要問你,不用緊張,如實回答就好。”
謝廣利看向蘇晚秋,連忙點頭,“是,是,領導您問吧。”
“半個月前,你是不是往永樂村送了大學錄取通知書?”
“是。”
“送了幾份?”
“兩份。”
“你是直接送到村里大隊的收發室了嗎?”
謝廣利語噎,抿著嘴唇好久沒說話。
“沒關系,你照實說,不是什么大事。”蘇晚秋安慰道。
“我剛進永樂村,就碰見一個女人,我提起了錄取通知書的事,然后她就很著急地問我,是誰被錄取了。”
“我就把名字說了。”
“然后那個女人說她叫蘇晚秋,女兒是任娟,我看她很激動,不像是裝的,而且又有氣質,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
“所以”
王富強砰地拍了下桌子,“所以你就把大學錄取通知書交給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了?”
“謝廣利啊謝廣利!你讓我說你什么好?這是普通的信件嗎?你知不知道你送的是什么啊!”
王富強一口氣窩在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
這下慘了,蘇晚秋的錄取通知書一定是被記恨她的人給拿走了。
這拿走還有好下場,不定是燒了還是撕了呢。
“你還記得拿走錄取通知書的人,長什么樣嗎?”蘇晚秋很平靜,繼續問道。
“記得,記得!”
謝廣利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猛眨幾下眼睛。
“她是短頭發,到脖子,不胖不瘦,鵝蛋臉,高鼻梁,皮膚挺白的,眼睛大,雙眼皮,哦對了!”
謝廣利忽然抬頭,“她嘴邊有一顆紅色的痣。”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我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