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太監笑瞇瞇的樣子,威國公沒有懷疑別的。
只當是許靖央運氣好,進宮參宴那日,遇到了寧王和世子。
竹影將字帖拿來,老太監看了一眼,才拱手笑道:“那奴才就不叨擾國公爺了,這便告退。”
許靖央指揮桂嬤嬤幫忙,把所有賞賜都抬回自己的院子里入庫。
許夫人見這么多東西,她都要單獨留下,頓時皺眉。
“靖央,你自己拿著不合適,你還沒出嫁呢。”
“母親不用勸我,等父親消氣了再說吧,否則我沒半點銀錢傍身,只怕要活不成了。”
許靖央一句話塞了回去,讓許夫人無話可說。
是威國公自己說的,從此以后,在府中要與她割席。
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她的就是她的,落在她手里,誰也搶不走。
許夫人和威國公他們,只能黑著臉,看許靖央把東西抬走了。
夜深了,鞭炮的聲音還在繼續。
竹影從外挑簾進屋,許靖央已經沐浴完,正坐在床榻邊擦拭shi濡的頭發。
她衣肩微敞,露出了左邊鎖骨下面的一道暗疤。
竹影提來熏籠為她熏發,順道低聲說:“大小姐,寧王看見您的字跡,不會認出來什么吧?”
是有可能的。
當初泓水一戰,許靖央作為將軍,曾為了調虎離山,寫信與相隔百里的寧王聯絡。
所以寧王是見過她的字跡的,而且當時情況情急,許靖央并未故意將字寫得不像自己。
“別怕,我有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