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自達,你跟我,先帶兩千青州府兵,干他娘的。
雷鳴,你做為預備隊,隨時聽從號令,支援我軍!”
孫萬江戴好了頭盔,緩緩地道。
“喏!”徐自達熱血沸騰
同時,兩千部隊分別從旁邊的樹林和山坳中拉了出來,剩下的部隊集中在了一個小山坳中集結,一方面是為了做好隱蔽,躲避對方海東青的偵測。另外一方面也是做為預備隊,隨時準備支援友軍。
峽谷中,馬蹄轟鳴聲不停地響了起來,而孫萬江和徐自達就帶領著兩千府兵,在峽谷外一字長蛇陣排開,握起了重弩,靜靜地等待著對面那些北莽騎兵的到來。
“轟隆隆隆……”對面如雷的馬蹄聲中,大片大片的騎兵已經拉開了長陣,因為看到了對面的敵人,他們開始拉起了馬速,向著前方高速突進過來。
峽谷南側出口處,只有兩里寬,但也能容納三百匹馬同時齊頭并進,極限狀態下能容納四百匹馬,甚至更多。
不過對方前鋒指揮官倒是沒那么傻,保險起見,他沒敢將陣型排得那般密集,只允許百余匹馬齊頭并進,并且還要前后拉開百步的距離。
這樣的話,一隊接著一隊的沖鋒,呈現波浪梯次攻擊,一方面能夠給敵人造成連續不斷的壓力,另外一方面也能最大限度地避免因為陣型密集造成大量傷損。
中軍處的一座兩丈高的馬拉樓車內,萬夫長速不臺正皺眉看著遠處峽口的敵軍。
“怎么就這么點兒人?而且還敢一字長蛇陣排開,陣型這般單薄,不怕我們直接將他們沖斷嗎?而且,居然連拒馬、陷馬坑、攔馬索都沒有?”
速不臺緊抓著欄桿,隨著小樓車不斷地搖晃,疑惑地問道。
“莫不是李辰布下了其他的防御措施?還是,他故布疑陣,吸引我們要掉入更大的陷阱之中?”
其中一個千夫長試探地回答著這個問題。
可剛說到這里,就看見前方第一排沖鋒的百人隊,突然間“撲嗵嗵”集體摔倒在地上,連人帶馬,摔得滿地亂滾。
僅剩下二十多騎還在向前沖鋒,可是沒奔出多遠去,又是接二連三摔成了滾地葫蘆。
這也驚得后面的馬隊緊密勒住了馬韁,終于在前馬隊摔倒的地方停了下來——也幸虧前鋒指揮官極為謹慎,只允許百匹馬同時行進,同時間隔百步,否則,這一次必定要造成重大的損失。
“該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沒有絆馬索、沒有陷坑,他們就這樣摔倒了?”
速不臺震驚地望向了前方,眼神里滿是不能置信。
他當然不清楚,那就是玉龍河打敗鄂金人的關鍵武器之一,扎馬釘!
李辰走之前將全軍三分之一的扎馬釘都給他留了下來,那可是將近五萬扎馬釘。
孫萬江一咬牙,在南側出口三百步之內,將五萬扎馬釘全都布下,三百步之內,扎馬釘堪稱是密密麻麻,無論你怎么跑都會被扎到。
剛才就是扎馬釘再建奇功。
只不過,僅僅扎倒了百名騎兵,這也讓孫萬江十分不甘!
但一眼望過去,對面的整支部隊卻因為太過謹慎而直接停止了前進,因為慣性的原因,后隊還要向前奔馳一段時間才能徹底停下來,結果,最后三千前鋒全都密密麻麻地扎堆擠在了扎馬釘大陣之前,前進不得,后退不能。
“不好,馬上散開,下馬布防,否則敵人一旦沖殺過來,這么窄的峽谷,我們大軍轉身都困難,要遭受重大損失。”
速不臺一見這種情況,不禁狂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