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動機呢?
十七皇子靈根資質都表現平庸,為何值得太子大費周章,不但縱火殺人,還將他送入魔門?
”除非”
青玄忽然停下腳步。
除非十七皇子身上,有太子忌憚的東西。
或者說,有太子想要的東西。
想到這里,青玄突然改變方向,朝城南的驛館疾行而去。
如今太子與三皇子明爭暗斗,三皇子又要娶玄陽劍宗的冷月嬋,若能將這池水攪得更渾
夜色如墨,青玄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巷深處。
翌日清晨,青玄剛結束調息,院外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林師兄!”
男子聲音從院外傳來。
青玄睜眼,神識一掃,發現院門外站著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一襲玄真宗內門弟子服飾,腰間掛著與自己相同的玉牌。
青玄神色不變,只一瞬間便收斂了思緒。
他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袍,抬手一揮,將籠罩小院的隔音禁制打開。
”吱呀——”
院門推開。
門外站著一名約莫二十出頭的年輕修士,一襲玄真宗內門弟子服,此刻正瞪大眼睛望著他,嘴巴微張。
”林林師兄?!”
那年輕修士的聲音明顯發顫:
”真的是你?!”
青玄目光微垂,認出此人腰間掛著的腰牌上寫著”徐清”二字。
從對方的神情判斷,多半是林寒松的熟人。
”徐師弟。”
青玄語氣淡然,聲音刻意模仿著記憶中林寒松那孤傲冰冷的腔調。
徐清猛地后退半步,臉色刷白:
”不可能半年前師叔們親口說你命牌碎裂,已經”
青玄眼中閃過一絲暗芒,隨即流露出恰到好處的復雜神色。
他緩緩抬起左手,解開衣襟露出左胸,一道猙獰的傷疤貫穿心臟位置,傷口處隱約泛著暗紅煞氣。
“半年前那場血戰,我確實險些喪命。”
徐清不由自主地向前兩步,目光死死盯著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