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被塵封的過往,像是一根細細的線,輕輕牽動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沉默一瞬后,他深暗目光落向江晚,淡聲開口:“現在知道跟我服軟,受傷的時候怎么不想?”
江晚抿了抿唇,才堪堪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為了你我可以低頭,但如果是我自己,沒人能欺負我?!?/p>
聽著江晚一口一個為了他,明知道這話假多真少,可對他就是很受用。
他因為江晚欺騙自己的那些怒火,早就迷失在江晚的溫柔嗓音里。
即便三年過去,這女人還是能輕松拿捏住他的心。
傅時堰也瞧不起自己的不爭氣,可當活生生的人出現在他眼前時,他還是狠不下心!
片刻沉默后,傅時堰收斂了黑眸中復雜的情緒,松開江晚,轉身握上方向盤,沉聲道:“開車了。”
音落,車子再次啟動引擎。
沒等駛出路口,便聽男人低沉嗓音再度響起:“下次再想吃就光明正大地去買,少撒亂七八糟的謊?!?/p>
“嗯?!?/p>
江晚輕應一聲,暗自松了口氣,知道這件事暫時算是糊弄過去了。
她靠回椅背上,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心里卻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靜。
剛才提及過往時,傅時堰眼中的動搖不是假的,這讓她既有些意外,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本就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原以為傅時堰對他們的過去只剩下憎恨與怨懟,但現在看來,似乎他們之前曾經的那些美好,他也未曾忘卻……
車子一路平穩行駛,兩人都沒再說話,但車廂里的氣氛卻不像之前那么緊繃了,反而多了一絲微妙的寧靜。
等回到江家老宅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王姨提前就被好了晚餐材料,見兩人回來,連忙迎了上去。
在看到江晚手背上的紗布后,她不由得擰眉關切道:“江小姐,你的手怎么了?”
“沒事,不小心被劃傷了?!苯沓读顺洞?,輕描淡寫地說道。
傅時堰適時在一旁補充了句:“晚點叫家庭醫生過來再看下。”
江晚卻覺得太大驚小怪,隨即出言阻攔:“不用了,這點小傷過兩天就好了?!?/p>
傅時堰對她的反應不是很滿意,“你不怕留疤就盡管攔著?!?/p>
王姨見狀連忙打起圓場,“江小姐,手就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何況你這么漂亮的手要是留了疤多可惜啊,你就聽先生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