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朝著張小白深深作了一揖,心中這才明白,為何中州修士們心甘情愿地將張小白視為年輕一輩中的正道魁首,張小白行事公正嚴明,一是一,二是二,絕不會因李若冰而遷怒整個雪山派。
“張少主放心,敝人回去之后一定嚴加防范,倘若方壺日后有危,李冉一定舉眾前來相助少主!”
看著父親對昔日的未婚夫都是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李若冰的心里產(chǎn)生了一絲動搖,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可是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又怎么能后悔呢?更何況,早在兩天前,她已經(jīng)在沖動之下和藥王谷的少谷主再結(jié)秦晉之盟,想到這兒,李若冰暗暗咬牙,心里告訴自己,那張小白如今不過是個沒有修為的廢人,又有什么值得留戀的呢?是,自己是沖動之下就廢了他的修為,可張小白和葉靈瓏就沒有錯了嗎?自己和他悔婚完全可以稱的上問心無愧四個字。
“小白哥,三日后我和藥王谷少主訂婚,你應(yīng)該會來的吧。”
李若冰如釋重負地看向張小白,張小白點了點頭。
看到張小白如此淡然的表情,李若冰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沉默一會兒后,李若冰主動和張小白做著臨走前的告別,“小白哥,那我走了,再見。”
李若冰起身的一瞬間,張小白緊盯著李若冰腰間的那塊玉佩,忽然,張小白猛地從玉佩上嗅到了一股清新優(yōu)雅的藥香。
“不對,這藥香,我好似在哪里聞過,可到底在哪聞過呢?”
看著李若冰的身影越來越遠,張小白明心見性,這香氣,竟與三天前打傷自己的蛟龍身上發(fā)出的味道有驚人的相似。
“李若冰!你站住!”
李若冰回過頭,只見張小白渾身顫抖,就連他那一雙眼珠在此刻變得猩紅。
“小白哥,你,你怎么了?”
李若冰吃驚地詢問著張小白的反應(yīng),誰知張小白竟身上前,只一把,就捏住李若冰的手腕,“李若冰!你!你這玉佩!到底怎么來的?說啊!”
李若痛苦地扭動著手腕,臉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小白哥,你,你放手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放手啊,你弄疼我了。”
“說!你這玉佩到底怎么來的?”
感受到張小白捏著自己的力道越來越大,最終,李若冰赤紅著臉,在奮力甩開張小白的手之后便哭著跑出了大殿。
“小白,你,你別難過啊,師父答應(yīng)你,一定給你找一個全天下最有權(quán)勢和最漂亮的女子配你為妻,你一定要振作起來啊。”
葉靈瓏擔(dān)憂地看著張小白,張小白望著窗外的遠方,臉上看不出任何一絲表情,可緊接著,張小白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師父,三日內(nèi),三日!三日恢復(fù)到十二境,可行嗎?”
聽到徒弟異想天開的這么說,葉靈瓏頭暈?zāi)垦5剌p撫胸口,她沒想到這件事的打擊對張小白造成的影響會這么大。
“師姑,那你說呢?有沒有可能在三日內(nèi)……”
“小白。”
話未說完,蘇黎就已經(jīng)把張小白的腦袋抱在懷中,并且?guī)捉锇蟮卣f道,“小白,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我求求你,別再異想天開了,當(dāng)初我和你師父為了把你培養(yǎng)到十二境,這十六年來耗費了方壺山多少的天材地寶,境界沒了就沒了,人還在,不論你是什么境界,師父和師姑都會待你如初,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害怕了,你出任何意外我都承受不起,乖乖的待在我們身邊,好嗎。”
蘇黎繼續(xù)安慰道,“小白,你要知道,十二境根本算不了什么,我在數(shù)千多年的歲月中見證過了太多強者的興衰隕滅,這座小小的天下在我眼里壓根兒算不了什么,我這么說你可能有些不明白,但我就是想告訴你,哪怕你沒有境界,只要有我蘇黎在此,東海水神在此,誰也不敢把你怎么樣。”
“師姑,你有沒有想過,正是因為你們在我身上傾注的心血太多,所以我才要回到十二境,我想,還有一個人,她或許會有辦法的。”
“她?”
一說到她,葉靈瓏腦海里立馬浮現(xiàn)出一個僅僅是抖了抖衣袖,便將整個方壺山向北逼退了三十丈的奇女子。
張小白點點頭,“對,她,南詔國女媧大神后裔,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