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和冰夏說對不起。」
「要不是有路人及時(shí)救下冰夏,這事就沒那么簡單處理了,冰夏死了,我也會殺了你給她償命!」
我的腦袋磕到病床的鐵板,揪心地疼起來。
洛冰夏楚楚可憐看了我一眼,拉著高南蕭的手搖頭:
「算了,南蕭哥,我知道圓圓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因?yàn)樘珢勰懔耍X得是我把你從她身邊搶走的,可是冰夏真的什么都沒做,冰夏好害怕。」
她靠在高南蕭懷里嗚嗚哭起來,清純的小臉上掛滿淚痕,叫人我見猶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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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又關(guān)我什么事?
我嗤笑一聲,扶住沙發(fā)站穩(wěn)。
「高南蕭,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讓你失去判斷能力。」
「既然你說我指使人開車撞她,那你有證據(jù)嗎?你想讓我道歉,你得有理有據(jù)吧?」
高南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咬著牙怒吼:
「你還他媽狡辯!我告訴你,你回家好好反省反省,等想清楚了再和冰夏磕頭請罪,要不然,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他把我扔出病房,轉(zhuǎn)身拿粥一口一口吹涼,喂洛冰夏吃。
曾經(jīng)的海誓山盟此刻變得如此蒼白無力,我內(nèi)心的支撐在一瞬間崩塌。
回到家,我馬上收拾行李和證件,訂好明天一大早的機(jī)票。
可是我家關(guān)于高南蕭的記憶還是太多了,我們一起去看電影時(shí)留下的票根,屋里掛滿了我們的合照,還有每次他生日,我都會送他的手作玩偶。
我叫了一家搬家公司,把屬于我倆回憶的東西收拾好,扔到垃圾站。
剩下的就是高南蕭的私人物品,我也讓搬家公司送到他家門口。
坐上飛機(jī)離開的那一刻,我總算松了一口氣。
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替身,我終于能做一回自己了。
從北京飛到深圳,大概三個(gè)多小時(shí)。
但只要高南蕭不在的地方,對我來說就是好的。
九年前,我不顧父母的阻攔只身到北京闖蕩。
很幸運(yùn)的是,我談了一個(gè)大項(xiàng)目,賺到人生的第一桶金,從此就好像開掛一樣順利,躋身本市青年企業(yè)家榜首。
爸媽給我物色了結(jié)婚對象,讓我回家成婚,就在那一年,二十五歲的我遇見了高南蕭。
他背著書包青澀地出現(xiàn)在我面前,問我能不能資助他讀大學(xué),他一定會努力用功。
他無家可歸,于是我讓他在我家住下,但他真的很黏人,他說對我一見鐘情,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能賺很多的錢娶我,不讓我再那么辛苦。
我信了,二十六歲那年,我成了高南蕭的秘密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