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栓“哐當”一聲,被輕松拉上,他又一撥,“哐當”一聲,又被輕松打開。順滑無比,沒有半分卡頓。
劉光福在旁邊看得直樂:“許哥,您這是……跟自個兒較勁呢?”
許大茂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死死地瞪著那個門栓,又踹了一腳門板,好像剛才那個跟他作對的不是門栓,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看什么看!滾蛋!”他沖劉光福吼了一句,氣沖沖地走了。
這事兒太詭異了!
第一次是地陷,第二次是門鎖,每次都只有他一個人遇到!
他敢肯定,這絕對是李大海在背后搞鬼,可他就是抓不到任何證據!
另一邊,賈張氏的日子也不好過。
自從被臟水濺了一身,她對往廁所里倒水這事兒就有了心理陰影。
可家里那些泔水、洗腳水總得有個去處。
她不死心,又試過兩次。
一次,她學聰明了,離得遠遠的,伸長了胳膊,猛地一潑!
結果,那排水口像是裝了精準制導系統,一股水柱逆流而上,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不偏不倚,正好澆在她新做的布鞋上。
又一次,她換了個坑位,小心翼翼地、緩緩地往下倒。
水流倒是下去了,可她剛一轉身,腳下的地磚突然變得滑溜無比,像是抹了一層豬油。
她哎喲一聲,一個趔趄,差點坐倒在濕漉漉的地面上,手里的搪瓷盆也摔了出去,哐當一聲,盆沿上那個豁口更大了。
幾次三番下來,賈張氏徹底蔫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廁所,就是跟她八字不合,天生犯沖!
她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于是,院里人漸漸發現了一個奇特的現象。
以往總喜歡把一盆盆臟水往廁所倒的賈張氏,現在改了習慣。
每天清早或傍晚,她都拎著那個標志性的破盆,鬼鬼祟祟地走到院子角落的下水道口。
掀開鐵蓋,做賊似的把臟水倒進去,然后迅速蓋上蓋子,仿佛生怕被誰看見。
二大媽撞見過一次,還忍不住夸她:“喲,賈家的,現在覺悟提高了啊,知道愛護公共衛生了。”
賈張氏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比吃了蒼蠅還難看,漲成了豬肝色,卻又沒法反駁,只能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扭著身子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