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她咬著唇,哀傷泛浸,眼淚憋不住一顆顆滴落,悶悶的哭。
靳尉舟不擅長跟女孩子打交道,二十七年來,碰見過的女性,屈指可數。而現在,面前還有位小姑娘跟他掉起了眼淚,過往的經歷,讓他呆了一下。
“我、我沒兇你。”
他比她大好幾歲,說話不怎么仔細,是哪的措辭不妥,冒犯了她
“抱歉,能不能不哭了。”
聽到這話,黛彼更忍不住了,啜泣著,軟軟的聲音控訴這幾個禮拜的委屈,“我不是我爸爸媽媽的小孩,我二哥也不愛我了,他們都不喜歡我了嗚嗚嗚我也討厭我自己,分化出個什么破性別”
“我討厭去oga—css上課有錯嗎!我就是不喜歡,如果要我去那我還不如死了,反正也沒有人喜歡我,或許他們還會松了口氣,終于沒有我這個負擔。”
“我在家里那幾個星期,你知道我是怎么熬過的嗎哥哥不理我,沒有人理我,晚飯也不跟我說話,他們所有人都突然不愛我了。”
“可是我很愛他們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她越說越難過,紅通通的眼睛冒出水來串成銀線,砸shi她白襯衫的領口。
“我討厭這個世界。”
shabi世界,她明明就不想要禍害真千金了,為什么逼死她。
“我我為了逃巡衡,我還給靳什森當秘書,他還趁我不注意標記我”說到難過處,她哭聲變更大。
“艾芙里安不允許私下標紀行為,我說了謊逃了巡衡,還、還犯校規我是不是嗚嗚嗚完了”
靳尉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半步未動的腳尖。
他貌似什么都還沒做。
小姑娘就自己把事都說完了。
不過,當務之急,應該是該先哄一下她。
組織完語言,靳尉舟輕道,“沒完。”
沒完,他說沒完!
黛彼哭得更難過了。
“不是,姑娘,我的意思是沒有完。”靳尉舟嘆了口氣,手邊沒有紙張給她擦眼淚,只好走到她面前,半跪下去,軍裝外套落了灰,他無甚在意,用手指輕輕勾過她的眼尾。
“沒事了,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