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堰神色變幻莫測,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眸,“一個普普通通的閨閣貴女,有什么值得我注意的嗎?圣上借母后的話,說什么看重她。母后在世的時候,她七八歲,我與她也不過見過了幾面,能有什么情誼?”
竇文漪:“可是上一世,你們琴瑟和鳴,是羨煞旁人的神仙眷侶。”
裴司堰挑眉,似笑非笑:“漪兒,就拿竇茗煙的事來說,你的記憶就出了問題,那你能確定這件事,你就沒有認知上的偏差?那我問你,前世的我,可有皇嗣?”
竇文漪眉頭緊鎖,“沒有,或許你不喜歡……”
她說不下去了,裴司堰的欲念深重,他若真的喜歡盛惜月怎么可能忍著不動她,床榻上還不知道多瘋狂。
她和謝歸渡成親沒有多久,裴司堰就娶了竇茗煙和盛惜月,之后的十年,東宮真的沒有一個皇嗣出生。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對前世的裴司堰毫不了解。
裴司堰剝開她的衣裙,大手鉆進肚兜,細細地摩挲著她的肌膚,“漪兒,你在吃醋嗎?其實你已經對我心動了,對嗎?”
竇文漪臉上頓時染上了一層紅暈,顫著聲音,“沒,不是……我只是隨口問問。”
裴司堰細細地吻在她的脖頸,一寸一寸品嘗,極淡的幽香和女兒家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他忍不住沉溺。
他的嗓音含糊不清,“漪兒,那你呢心里是否還藏著別的男人?”
她身子微微一僵,心神不寧。
他又想提沈硯舟嗎?
她其實早就想明白自己對沈硯舟的感情,更多的是崇拜和欣賞,若真要說她傾心過誰,她只能說上輩子瞎了眼,一顆心都掏給了謝歸渡。
見她久久沒有回應,裴司堰眸光沉了下去,情緒不明,“漪兒,你對我真的一點都不動心嗎?”
竇文漪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低落,情愛這種東西,一旦得到,都會貪心地祈求更多。
她不否認對他有所改觀,可她并不想沉溺于情愛之中,又不敢說違心的話騙他。
“殿下……”
“漪兒,別喚我殿下,喚我宴清!”
逼仄的床榻內忽地安靜下來。
竇文漪怔愕猶豫了半天,吞吞吐吐,“殿下,這……不合規矩。”
裴司堰扣住她的手腕,放在了她的胸口,“竇文漪,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這樣的話,像話嗎?”
“我幫你按摩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不合規矩?你用手幫我紓解的時候,怎么不說不合規矩,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你的殿下,以后要么喚我宴清,要么喚我三郎。”
竇文漪越聽越是無地自容,只得哄道,“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