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女孩現在根本聽不進別人的安慰,所以他只能沖著正著急自責的婦人安慰了一句。
“沒事,陛下你看,我孩子被我保護的很好,他一點事都沒有。”
一提起孩子,這個年輕婦人就跟活過來了一樣,臉上流著淚,依舊擠出了一絲笑容,把孩子往魏寧方向湊了湊。
轟!
在看到孩子的那一刻,那種視覺上帶給他的沖擊,無異于晚上一個人看鬼片,在最緊張害怕的時候,一回頭,結果貞子正沖著你在笑一樣,令人頭皮發麻。
孩子的確是個嬰兒,但早已經死了,甚至已經開始腐爛,整張小臉已經看不清樣貌。
“唔!”
蘇安禾看了一眼便無法忍受,捂著嘴巴跑到了一旁的樹林里。
魏寧瞪著眼珠子,渾身就跟千萬只螞蟻再爬一樣難受,不是因為腐爛的嬰兒,而是看著如此狀況下的嬰兒還能笑著說照顧得很好的年輕婦人。
“孩子已經…”
“陛下!”這時,魏寧被人打斷,他扭頭一看,是賈老頭在叫他,“你過來,老頭子有話要跟你說。”
魏寧愣了一下,還是跟著賈老頭來到了一旁。
“陛下,她已經瘋了,在孩子餓死的時候就瘋了。”
賈老頭無奈地嘆息一聲,解釋道:“她是我們村的,和他男人是娃娃親。”
“她剛懷上,男人就被抓了,在被抓走的時候,他男人交代過,要好好照顧孩子,等他回來。”
“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兩年。”
“男人沒回來,孩子也餓死了。”
“她也因為心里負擔太大,直接瘋了。”
“那孩子為什么現在才…”至于后面孩子為何現在才腐爛的話,魏寧有點說不出口。
“那孩子就是個空殼子,外面涂了一層防腐的虎耳草藥。”
相比于賈老頭云淡風輕的樣子,魏寧卻已經是一身雞皮疙瘩。
他看向那個年輕婦人,后者依舊看著孩子一臉希冀的笑容,“孩子,我們一起等爹爹回來好不好。”
魏寧說內心不感到壓抑是假的,但更多的還是對這亂世的無奈,他忍不住嘆息一聲,“這世道也太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