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閃過慌亂。
“你媽媽她她太有魅力了,像一朵帶刺的玫瑰,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笑了。
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沈聿澤,你真是我見過最惡心的男人。”
我回到家,我和我媽的家。
她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翹著腿,一遍又一遍地試戴那枚戒指,對著鏡子搔首弄姿。
看見我,她沒有絲毫愧疚。
“怎么,不高興了?聿澤他愛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該學會接受現(xiàn)實。”
我看著她那張保養(yǎng)得宜的臉,突然覺得很累。
這種荒唐的戲碼,從我記事起,就沒停過。
我考上重點大學,她轉(zhuǎn)頭就跟親戚說自己當年是為了我放棄了保送清華。
我拿到第一筆獎學金,給自己買了件羊毛衫,第二天就穿在了她的身上。
她說:“你皮膚黑,穿這個浪費了,還是我穿好看。”
我的朋友,我的愛好,我的夢想。
只要是我擁有的,她都想染指,都想證明她能比我做得更好,得到得更多。
現(xiàn)在,她終于搶走了我最重要的東西。
第二天,沈聿澤就搬了進來。
帶著他的行李,堂而皇之地住進了客房。
他說:“我想每天都見到你媽媽。”
這個家,從此變成了他們的秀場。
他們會在我面前接吻,在我吃飯的時候互相喂食。
沈聿澤會給我媽買各種奢侈品,那些曾經(jīng)許諾要送給我的包包、首飾,如今都堆在我媽的梳妝臺上。
而我媽,開始變本加厲地侵占我的生活。
她會走進我的房間,隨意翻動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