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心問到底,是怎么個不一樣法?
然而,他說話的語氣,臉上的表情,讓我心里發慌。
我沒有問出口。
直播間這一樁,范明禛最后煩了,大步流星離開。
我聽到他冷冷的三個字:“神經病!”
我笑了。
神經病?
不夠貼,他應該和當年那些人一樣,喊我“精神病”。
我又想起那些噩夢了。
當年。
他們把我和那個傻兒子關到一起。
他們把我從學校揪著頭發拉走。
他們笑容滿面放那個老光棍進屋來。
于是我操起廚房的菜刀。
我夜夜握著水果刀和剪刀睡覺。
他們對我的稱呼,從“小賤人”變成了“精神病”。
后來,我作勢擰開煤氣罐,手上按住打火機。
他們說“精神病”三個字時的戲謔和嘲弄,終于變成了恐懼和憎恨。
今天,因為范明禛的慷慨相助。
那些恐懼和憎恨,又變成了居高臨下的得意。
他們有恃無恐。
甚至跑到了我住的公寓大樓下。
還拉了一條大紅橫幅:乖女,爸媽來了!
我看著那倆哭天抹淚的老不死,恨得眼睛滴血。
誰告訴他們我住這里?
我連助理都沒告訴。
除了范明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