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一只畜生你和我鬧?我賠你一百只新狐貍夠不夠啊?”
“非要鬧到人盡皆知是吧?你想當小丑我還不想!”
被他護在懷里的沈蓉蓉,沖我輕輕地勾起嘴角,眼神得意而挑釁,還帶著一絲不容錯認的、居高臨下的憐憫。
落在我眼里,我無法不想起上輩子。
她優雅的坐在貴賓席里,看著臺上殘缺不全、還要娛樂觀眾的我。
也是這樣的眼神。
她輕笑著和眾人一起鼓掌,對我慢慢做口型:
“徐天嬌,你真是個可憐蟲。”
“你的家族,你的公司,你的保家仙,都灰飛煙滅。”
“我,才是莫太太。”
黑暗的記憶像刀子一樣捅進我的腦袋,痛苦抓住了我。
我咬住嘴唇,漸漸滲出血跡。
突然響起了門鈴聲。
我豁然清醒。
門鈴格外響亮,一聲連著一聲。
莫成洲被打擾,不悅的怒喝:
“是誰?!”
沒有回答,只有鈴聲一直持續著。
大有必須開門的意思。
他重重吐了口濁氣,走過去打開大門。
門口,大伯一身中山裝,拄著龍頭拐杖,他身后,是一打黑衣肅穆的保鏢。
每個人腰側,都輕微的鼓起來。
大伯沒給莫成洲一個眼神,門一開,他的目光就落在我的臉上。
不容錯認的憐愛和惱怒。
緊接著,從我的臉,轉移到了我的手。
我手上,捧著貝貝的皮毛。
剎那間,空氣凝固成了巖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