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打了個顫。
這輩子就沒見過比季縈還慘的女人。
“一個月內,我要青燧動力破產。”
顧宴沉說完這句話,進了寸茗坊。
……
車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我要去工業園區,謝謝。”季縈道。
開車的秘書沒有回應。
“季小姐……”
梁戩的聲音其實聽起來很舒服,只是他這個人給季縈的直覺不怎么樣,所以印象評分才不高。
“……你和我三弟認識很久了?”
季縈眨眨眼睛,“為什么這么說?”
“你老公剛好看見你勾搭男人,你就跑向了我,你是多害怕他對付我三弟?”
季縈的小心思被他拆裝,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你弟太弱,不像你,強者對弈才有意思。”
話音落下,梁戩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節。
空氣中驟然彌漫著一股危險感。
“要尋找保護傘,最好裝得像朵小白花,季小姐生得這樣一張臉,說不定能打動我。”
季縈迎上他抽絲剝繭的視線,眼睫未顫半分。
“梁總會錯意了,我這張臉只用來照鏡子,不取悅旁人。”
“哦?”
梁戩半瞇起了眸子。
季縈唇角微揚,眸子寒星點點。
“能入得了顧宴沉眼的人,才配他動手。難道你要讓你父親覺得,你弟弟才有這種能耐?”
梁戩眼底暗涌浮動。
“季小姐知不知道從上車到現在,你應該死幾次了?”
她犯下的最嚴重的錯誤,就是讓他知道她刻意打聽過梁家內部。
可是季縈沒有一點懼色,目光還是那么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