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戩不回答,那就是了。
秘書說道:“四年前三少爺撞上梁董的車,重傷失憶,被送去山姆國,但是梁董不是已經查過他在這里的過往了嗎?隔壁嵐市孤兒院有他的記錄,只是不全而已。”
“那你真相信不全的記錄是被火災燒毀了?”梁戩問。
秘書跟他的時間不短,立馬低頭,“我用別的方式查。”
梁戩臉上堆起一抹陰鷙,“聰明點,只要查到他騙我父親,我就能把他這個真兒子變成假兒子,讓他生不如死。”
……
季縈剛進青燧動力,蕭夏走了過來,一臉沮喪。
“剛剛有六個合作商給我來電話,要立刻中止合作。”
季縈目光沉了一瞬,“是我連累你了。”
蕭夏倒是有心里準備,“發給你照片那一刻,我就想好了要和你有難同當。中止合作,對方是要給違約金的,就算沒有任何收入,違約金也能夠我們撐兩個月。”
“可是違約金對方會立刻打給你嗎?”季縈問道。
她太了解顧宴沉。
男人慣會溫水煮青蛙,掐掉她的希望,再一刀一刀將她凌遲。
青燧動力便是他的第一個目標。
蕭夏被她的話問住了,但并不悲觀。
“我聯絡了一些外地客戶,有個比較大的企業對我們的技術感興趣,如果能談下來,青燧維持運營不成問題,后面我再繼續找客戶。”
季縈想了想:“我陪你一起去談,不過在此前,我要先驗證一件事。”
蕭夏好奇:“什么事呀?”
季縈拿起電話,撥號。
那頭很快有人接聽。
梁硯川的聲音在電話里更像林硯。
“梁副總,今天事情有點急,要不我換個方式感謝你吧?”
但梁硯川態度十分冷淡,“顧太太,這件小事可以翻篇了。”
說完他要掛電話,季縈馬上說道:“其實是我想咨詢你一點離婚方面的法律問題。”
那頭沒掛電話,但也沒出聲。
季縈吸了吸鼻子,“我丈夫只接受喪偶,我……走投無路了。”
“地址?”梁硯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