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幫你,你連顧宴沉的一根小指頭都掰不動,難道你準備被他啃得骨頭都不剩嗎?”
季縈靠在椅背上,輕聲回應(yīng)他的話。
“梁副總放心,我必須活著,外公才有依靠。既然你和我們毫無瓜葛,倒也不必如此熱心,好好做你的梁家三公子,就當從沒見過我,對彼此都好?!?/p>
梁硯川幾度有話要脫口而出,又被再三權(quán)衡的念頭給壓了下去。
季縈看著他寧愿落寞離開,嘴也咬得很緊,失望地嘆了口氣。
天底下沒有樣貌和說話方式都相像的兩個人,他為什么就不承認自己是林硯呢?
難道他連自己母親、外公都不要了嗎?
季縈起身,頭暈了一瞬。
好在蕭夏及時扶住她。
“讓你在房間里休息,怎么還到處亂跑?”
話落,她看見桌上有半杯沒喝完的咖啡,瞬間擰眉。
“顧宴沉來找過你了?”
季縈淺笑,“我不愿被他利用,你覺得他還會在意我的死活嗎?”
蕭夏沉默了。
吃過藥后,睡了一晚,季縈不發(fā)燒了,于是準備再去擎山重工拜訪,說什么也要再見一見何總。
“你身體撐得住嗎?”蕭夏問道。
季縈看著窗外明媚的驕陽,“沒事?!?/p>
兩人正要出門,蕭夏接到何擎山秘書的電話,說何總?cè)チ烁郀柗蚯驁觯d許在那里可以和她倆聊兩句。
只是聊兩句!
但是季縈和蕭夏并不氣餒,兩人臨時購置了一套行頭,便趕去了高爾夫球場。
這次,沒有人阻攔她們。
報了何擎山的名字后,球童把她們帶到了3號球場。
但是卻不見何擎山的身影。
“難道這老頭耍我們?”蕭夏四處張望。
雖是上午,但已經(jīng)能感受到空氣流動的熱浪。
季縈坐在休息區(qū)里,擰開一瓶純凈水,吞下兩片感冒藥。
“何總這樣身份的人,既然讓秘書告訴我們來這里,就不會讓我白跑,再等等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