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就想賺個錢,咋這難?
她皺眉轉身,只見一個約莫二十八九歲的女人站在門口。
她燙著時興的“菜花頭”,額前留著幾縷彎曲的劉海,耳朵上還掛著兩個明晃晃的鍍金耳環,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著刺眼的光。
最惹眼的是她右手食指和中指間夾著根大前門香煙,青灰色的煙圈從她涂著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間緩緩升起。
看見來人,綠皮老六和紅毛阿飛明顯怔了一下,不約而同地往后退了半步,恭敬道:“三、三娘”
江暮野頭都沒抬:“你怎么來了?”
白三娘扭著腰肢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佛爺讓我來帶話,最近風聲緊,讓你悠著點兒”
說著斜眼瞥了楊桃桃一眼,滿臉嫌棄:“龍哥讓你唱你就唱,磨蹭什么呢?”
楊桃桃不為所動,她慢悠悠地伸出兩根手指:“剛才是龍哥的價,您想聽歌得再加一千。”
白三娘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這小賤人居然敢在她面前坐地起價?!
一千?
她咋不去搶!
她氣得手指直發抖,正要發作,江暮野已經“啪”地一聲又甩出一沓鈔票。
綠皮老六嘴角直抽抽。
雖然看白三娘吃癟挺爽的,但這可都是真金白銀啊!
他心疼得肝兒顫。
龍哥今兒是中了什么邪?
看到這,白三娘徹底炸了:“龍哥你不會真看上這小村姑了吧,看她這不知羞恥的樣子,一看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
羞恥是個什么玩意,楊桃桃只知道,她要發財了。
這一晚上,才喝了一杯酒,到手就是好幾千!!
這換做二十一世紀不得值個一兩百萬?
這年代,居然還有這么有錢的黑社會?
不會是販毒的吧?
生怕他們反悔,楊桃桃一把將錢塞進兜里,扯著嗓子就嚎:“哈尼baby~拉麻加鵝達洛嗶麻馬加拉稀哼嗎加鵝嗶洛哈拉那哥丫麻~”
她一邊唱一邊打著手花,唱得那叫一個歡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