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世界只剩下唇上那一片滾燙的、帶著怒意和某種絕望般掠奪意味的觸感。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自己快無法呼吸時,男人終于放開了她。
看著眼前這個呼吸粗重的男人,楊桃桃瞬間悟了!
這不是吻,是懲罰,是標記,是雄性動物最原始的宣示主權。
“陸營長……”
女人突然放軟了聲音,不再是剛才的急切,反而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嬌嗔。
楊桃桃踮起腳尖,柔軟的唇瓣幾乎要擦過他緊繃的耳廓,溫熱的氣息帶著一絲清甜的雪花膏香氣,輕輕拂過。
“你聞聞我身上……有煙味嗎?有酒味嗎?有那種地方的味兒嗎?”
這突如其來的靠近和親昵的耳語,讓陸沉的呼吸猛地一窒!
他緊繃的身體幾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喉結劇烈地上下滾動,像被什么東西狠狠堵住。
她身上……
只有那股熟悉的、淡淡的茉莉花香,干凈得像初雪。
但越是這樣,他心里的火就燒得越旺。
此刻,他滿腦子都是對這個膽大包天、卻又讓他束手無策的女人的擔憂和怒火。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知道怎么輕易地撩動他的情緒,知道怎么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瀕臨崩潰!
“別轉移話題!”他幾乎是咬著牙擠出這幾個字,試圖維持最后的威嚴和距離。
然而,當楊桃桃溫軟的身體帶著信任和一絲委屈,徹底貼上來時,他強撐起的壁壘瞬間土崩瓦解。
隔著襯衫,他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截腰肢的纖細和柔軟,像極了上次在蘆葦蕩執行潛伏任務時,不小心折斷的那根最柔韌的蘆葦桿,脆弱又帶著驚人的生命力。
這個認知讓他心頭的怒火里,又不由自主地摻進了一絲心疼和無可奈何。
他按著她肩膀的手,力道不自覺地松了幾分,但眼神依舊沉冷,等著她真正的解釋。
楊桃桃見氣氛稍有緩和,連忙趁熱打鐵。
她微微低頭,聲音輕柔中帶著幾分委屈:“上次……上次是肖滿倉騙我說地下歌舞廳能賺快錢,我才跟著去的。”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可誰知道會出那種事就那一次,我就徹底看清他的真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