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的笑容被放大,把她推了出去,口型一張一合:你的孩子要來陪葬!
景葉歌嚇的大叫,所有的事情雜糅在一塊。此時被一股腦的激發出來,她狠狠的撲過去,掐著柳月的脖子,只要掐死她,掐死她就會好了!
旁邊的侍女看到這個樣子,忙著過來拉她,嘴里大叫,看著柳月翻白眼了,忙跑出去,“齊王妃掐死貴妃娘娘了!”
外面的北冥修聽見,直接踹了門進來,景葉歌此時的眼神帶著狠,一雙瞳孔變成了火的顏色,她沒等北冥修開口,直接沖了出去,從奶娘手中搶了北舞,抱在手上,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北舞一個,沒有利用她吧,她的眼淚砸了下去,竟是血色。
最后倒下去的時候,只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朝著自己沖了過來,把人護在懷里。
景葉歌覺得,自己可能死了吧…
奶媽把孩子抱走了,北冥修抱著如同紙片一般輕的人,大步的往偏殿過去,眼神凌厲,周圍的人根本不敢提示他,貴妃娘娘還在生產…
太醫在旁邊為景葉歌顫抖著為她診斷,最后磕在地上,“皇上,王妃的確是尸毒纏身啊…”
“混賬!”北冥修臉色暗了下去,十指捏的咔嚓咔嚓響,他揪過太醫的領子,“她終年在華陰帶著,被人護著,連只雞都沒殺過,你告訴我,她中了尸毒,這種東西,不在尸體堆爬過,怎么可能會有!”
北冥修不想承認,當他聽說這個的時候,內心只有驚慌失措。
景葉歌醒了一小會兒,叫了一聲北舞,又睡了過去,此后三天,整個人都是睡睡醒醒的。
太醫把宮里唯一的一只天山雪蓮給她喂了進去,晚上的時候,人終于醒了,只是目光呆滯,北冥修看的發氣,搖著她的頭,“景葉歌,你再要死不活的,朕就把北冥夜一家屠了!”
屠?
景葉歌立刻緩了身,“北舞呢!北舞在哪里?”
果真!在她的眼里,永遠只有那個男人,就算人歌舞笙簫讓她出去賣,她也甘之如飴。
而以前和自己的種種,都是為了讓北冥夜當上皇帝。
他掐著女人的脖子,讓人把眼神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想要見那個孽種,除非你死!”
景葉歌狠狠的推開北冥修,一字一句吼的清楚,“她不是孽種,是我的孩子,我懷胎十個月,差點讓我沒命的孩子!我是她的母妃,她這輩子,都不會是孽種!”
她呆坐回去,捏著北舞的一方零帕,哭了出來。
“你的孩子?”北冥修嗤笑出聲,“因為你,月兒生了死胎,你以為這筆賬,朕不會給你算?”
北冥修的語言如同修羅,砸在景葉歌的身上,她又想起那天的事情,緊緊的抓住北冥修,“她懷的本來就是死胎,憑什么讓我負責,這是她的報應,和我有什么關系!”
她擦了擦眼淚,“我又欠過你什么,我嫁給誰,和你有什么關系!”
沒有關系?
北冥修捏著拳頭,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女人打死,對著外面的侍女道,“把齊王妃交給貴妃娘娘,怎么處理,隨便她!”
他看著女人變了臉色,心情有一種報復成功的感覺,“對了,還有小群主,一并交給貴妃娘娘。”
景葉歌渾身抽搐,“你放過北舞,你要殺要剮,我都不說什么,只求你放過北舞!”
北冥修抽出自己的袖子,殘忍的看著女子臉上的絕望,她看過她的笑她的壞,如今才發現,只有這種絕望,才讓自己滿目瘡痍的心有一絲一毫的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