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慌地想推開他,手腳亂舞,小動作卻被他瞬間制止。他的力量對她來說是毋庸置疑的壓倒性存在——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只用了單手,就將她雙手牢牢按在頭頂,力道讓她手腕泛白發麻;而另一只手,早已固定住她無處可逃的腿根,強硬地掰開她試圖保留的尊嚴與空間。她身體被迫成一個極具羞辱意味的形姿勢,像一個等待審判的犯人,也像個被馴化的寵物。
“知知,告訴主人,你喜歡我,還是那個宋閔?”他銳利的眼神帶著冷意,近乎病態地盯著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絲眼神的閃躲,仿佛她只要有一點猶疑,他就會將她徹底撕碎。
林書知淚眼朦朧,嘴唇微微發抖,“主人……知知沒有喜歡學長……”
她說的是實話。宋閔曾是她憧憬的對象,是她在法學院追逐過的理想,仰望、模彷、努力靠近的目標。可那不是戀人之間的喜歡——那是學生對燈塔的敬仰,是對“未來可能的自己”的一種投射。
就如同她曾經也會悄悄看著開庭時的沈御庭,那時的他意氣風發,氣場逼人,像不可侵犯的神祇。而她,明明只是個無聲的旁觀者,卻還是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
沈御庭看得出來她說的是真的。他的眸色深了些,心中某一根繃緊的弦稍稍松開。
但他還是不放過她。
“下次再敢打人……”他語氣冷峻,話還沒說完,林書知就搶著開口,聲音帶著明顯的驚懼與乖順:
“知知不會再犯了……咳、咳咳……”
她咳得厲害,喉嚨因先前嗆水仍隱隱作痛,聲音里透著一種哀哀的顫抖與乞憐。就像一只被困的小獸,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再遭受痛苦,只能在空氣里尋找一絲喘息。
“知知,你不能愛上其他男人,懂?”沈御庭忽然收緊手臂,將她整個人緊緊抱入懷中。
那是一種極近乎窒息的擁抱。他的語氣低沉,幾近呢喃,像是情人間的低語,又像囚犯對禁錮物的宣判。
林書知怔了一下,被壓進他溫熱shi透的xiong膛,小臉貼著他心口,感受到他心跳的頻率——穩定,強烈,近乎病態地沉著。她無法看見沈御庭此刻的臉。
他眉眼間掠過一瞬哀戚,一種深藏的矛盾情緒在他眼底洶涌翻涌。他像是在懲罰她,又像是在懲罰自己。
“主人……知知明白了。”
林書知不再顫抖,她閉上眼,讓自己順從地貼近他,像是溺水者緊緊抱住最后一塊浮木。沈御庭的懷抱是溫暖的,即使全身shi透,她還是想黏著他,不愿松手。
她想要一點什么。
哪怕是假的溫柔、一點點的寵溺、或是他因為她而出現的那一絲絲情緒波動。她想知道,自己對他,不只是占有的對象,不只是控制的工具,而是一個會讓他動搖、讓他焦躁、甚至讓他痛苦的人。
林書知明白,她不是愛沈御庭。她只是太久沒被真正抱過,太久沒有人用這樣的力度告訴她:
“你是我的。”
哪怕這句話的本質是囚禁。
她已經分不清自己是痛還是快樂,只知道,在這種壓倒性的控制與擁抱中,她至少還感覺得到自己活著。
她不再是那個什么都擁有的女孩了。她只是——
沈御庭的知知,一個愿意為了一點點愛,跪在地上討好的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