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金一只手支著下巴,另一只手落在牌桌上輕輕敲打,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隨意自在。
放了牌桌的湯泉池水要比一般的湯泉池淺,坐下來水線只漫到他的腰部左右,打shi了襯衫下擺。
蒸騰的水汽沾染在金色的發(fā)絲上,積攢的多了變成水珠從發(fā)梢處滴落,墨綠色襯衫被水洇shi的顏色更深,顯得上面紅色玫瑰圖案越發(fā)艷麗。
他伸手把額前shi漉漉的碎發(fā)攏上去,露出白皙的額頭,臉蛋被熱氣蒸熏透出隱隱的玫瑰色,眼神銳利又危險。
像位在戰(zhàn)場上運籌帷幄的君王一樣,不,他現(xiàn)在就是這張牌桌上的王。
這是嘉榮從來沒見過的砂金的另一面。
她實際上很清楚砂金絕對不止有他表現(xiàn)出來溫和有禮的一面,還有著從未展現(xiàn)在她面前的鋒芒。
想也知道,砂金能在短短兩年的時間里爬到公司的這個職位,絕不可能是依靠溫和的手段成功的。
所以嘉榮在認識砂金后對他的另一面非常好奇,一直想親眼看看。
等她終于看見一直想看見的另一面砂金后,腦子里只留下一個念頭——太美了,真的好美,危險又迷人簡直具現(xiàn)化了,為什么會有人這么的、這么的……嘉榮整個人被這種強烈的美沖擊的暈暈乎乎,注意力全被砂金吸引過去了。
許是她的目光實在有點太強烈了,砂金偏過頭,絢麗的三重瞳不帶情緒的掃過來,又在看見嘉榮的下一秒瞬間柔和下來,眼眸彎起,露出笑意。
嘉榮下意識也沖他露出微笑,抬手對砂金做出鼓勵的手勢,他同她招招手,臉上笑得更燦爛了。
“老板,老板——”羅綠的聲音把嘉榮的心神拽了回來。
“嗯?阿綠你說,我聽著呢。
”嘉榮吝嗇地分出一小部分注意力給羅綠。
“……那,我剛剛說了什么?老板。
”“……對不起,阿綠。
”嘉榮心虛地不敢看羅綠的眼睛。
羅綠也盡量躲開嘉榮的視線,畢竟她實際上什么也沒說,只是單純的叫了嘉榮的名字。
嘿嘿,調戲老板,好玩。
羅綠清了清嗓子,真正開始向老板匯報工作。
“是機巧鳥的事,我剛才問了其他人,用來給山莊送貨的機巧鳥在路上出事故了,這批機巧鳥都要送去檢修,維修時間不知道需要幾天。
更別提最近游客數(shù)量還在增加,本來機巧鳥就不夠用,所以我們需要訂購一批新的機巧鳥,您覺得怎么樣?”嘉榮點點頭,摸了摸下巴考慮了下也提出自己的看法。
“沒問題,把機巧鳥加進這次的采購清單里,再看看能不能從其他地方調一些機巧鳥來幫忙。
畢竟等待發(fā)貨需要時間,可客人們時間耽誤不得,我們要盡力給來這里的客人們一個好的旅行體驗。
”“好的。
不過,這批機巧鳥的采購可不在我們之前訂好的采購表里,財務總監(jiān)那邊……”羅綠為難地看著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