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珠洋洋得意:“我當然有證據!”
“今天下午,我從首都回來,路過郵局,正好看見你在那,手里拿了那么大一卷錢,少說得有一百多塊!”
“不管是我,我們家司機也看見了!這錢是怎么來的,你說的清楚么!”
這下,底下算是炸開了鍋了。
性子急的,揪住她就要打。
“好啊,原來是你!”
“我就說么,前兩天還管我們借錢呢,怎么突然沒動靜了,原來是當了奸細了!”
“沈靜姝,你也太不要臉了吧,敢干這種投機倒把的事!”
“資本家的女兒,能是什么好東西?當初就不該招她進來!”
“開除!開除!開除!”
一群人叫囂著。
沈靜姝氣得腦袋嗡嗡作響。
她有心想解釋,可她一個人,怎么喊的過幾十個人?
剛出口的話,很快就被湮滅在如潮水般的聲討中。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
沈靜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沖到講臺上,用擴音器來解釋。
很容易就能解釋得通。
血站的血袋子上她簽過名,輸過血的針管還留著,還有胳膊上的針眼——那個抽血的男人下手又快又狠,這會兒她胳膊都不太敢動,那一片皮膚都青紫了。
可是,從座位到臺前那短短的一段路,她竟無論如何也走不過去。
見她要走,白玉珠又喊了一嗓子:“她要跑!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我沒要跑!那些錢是我賣血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