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得倒吸一口冷氣,卻被身后的保鏢一把拽開。
掙扎間,燙傷的皮膚被硬生生刮掉一塊,鮮血順著小臂滴落。
“別裝模作樣!”童母尖叫道,“把地拖了!”
姜時愿死死咬住下唇,用紗布隨便纏住傷口,拿起拖把。
下午的時候,姜時愿在整理藥品時,無意間聽到童母在陽臺打電話。
“女兒啊,你們怎么樣了?到手了嗎?”
“媽,你放心吧,”童洛希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我會爭取懷孕的。”
“好好好,還是我女兒聰明,用裝病讓他跟你結婚……”
姜時愿的手猛地攥緊藥盒,塑料外殼在她掌心變形。
裝病?
所以這一切,陸景川所謂的報恩,那些忍讓和妥協,全都是個騙局?
當晚,陸景川和童洛希來到醫院。
短短五天,姜時愿瘦了整整十二斤。
她的眼下掛著濃重的青黑,手臂上的燙傷已經結痂,卻依然猙獰可怖。
“時愿姐,你怎么瘦成這樣?”童洛希假惺惺地湊過來,故意露出脖子上的吻痕,“是不是太辛苦了?都怪景川哥哥非要你來……”
姜時愿平靜地看著她:“你媽媽真的有病嗎?”
童洛希的表情瞬間僵硬。
“你什么意思?”她很快反應過來,眼淚說來就來,“我怎么可能拿媽媽的生命開玩笑……”
陸景川皺眉:“姜時愿,你太過分了。”
姜時愿心如死灰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他曾因為她被紙劃傷一個小口子就緊張得連夜帶她去醫院,現在卻對她手臂上觸目驚心的傷口視而不見。
她的目光移到童洛希脖子上那個刺眼的印上,突然笑了。
“希望你別后悔。”她直視陸景川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陸景川一怔,下意識想追上去,卻被童洛希拉住:“景川哥哥,媽媽醒了,她說想見你……”
他猶豫片刻,終究停下了腳步。
姜時愿頭也不回地走出病房,手臂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卻比不上心里那個血淋淋的窟窿。
十天。
還有十天,她就能永遠離開這里。
姜時愿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護士正在為她手臂上的燙傷換藥。
“陸總對童小姐可真好啊,”小護士一邊纏紗布一邊八卦,“聽說連她媽媽的醫藥費都是陸總全包的。”
“那可不,”另一個護士接話,“昨天還親自喂童夫人喝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