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艷徹底慌了,她沖著父親咆哮。
“你個軟蛋!給她送什么吃的!現在怎么辦?警察來了怎么解釋?”
父親也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就說她自己摔的,對,摔的,病的,我們正打算送醫院……”
警笛聲很快響起,然后是急促的敲門聲和警察的喊話。
“開門!警察!”聲音堅定而有力,“有人報警說這里有被困人員!”
王艷和父親不得不開門,我聽到他們結結巴巴的解釋,但警察的語氣越來越嚴厲:“開門,讓我們看看孩子。”
當衛生間的門終于被打開時,沖進來的不只有警察,還有一位女社工。
他們的表情從懷疑迅速變成了震驚和憤怒。
我知道自己的樣子一定很可怕。
瘦骨嶙峋,渾身傷痕,左臂的傷口紅腫流膿,眼窩深陷,嘴唇干裂,衣不蔽體,蜷縮在骯臟的地面上,卻有一雙異常清醒而銳利的眼睛。
“天啊!”女社工倒吸一口冷氣,迅速脫下外套蓋在我身上。
眼中滿是心疼和憤怒,“孩子,你安全了,沒事了。”
12
一名警察立即用對講機呼叫救護車,同時其他警察控制住了王艷和父親。
王艷的臉上終于浮現出恐懼的表情,那種她常常帶給我的情緒,現在終于反噬到了自己身上。
父親則完全崩潰,跪在地上不停地說“不是我,不是我。”。
“他們……”我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每一個字都帶著十二年的痛苦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