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純菜說道。
佐野勝信猛地抬頭,瞳孔幾乎縮成針尖大小:“你怎么知道?”“那又怎么樣?”他馬上就說服了自己,“誰會想到這些,那種怪物誰能對付得了,獻祭掉他們,說不定還能活下來……”“還有你們!”他又惡狠狠地瞪著川島純菜,“你們不是專門處理詛咒的咒術師嗎?國家財政每年撥款養著你們,你們都做了什么?如果你們提前趕來,我怎么會被迫做出這種決定?你們這些廢物!廢物!”空氣中一片死寂,只有佐野勝信在歇斯底里地吼叫。
其余二人被嚇得渾身顫抖,頭都不敢抬。
夏油杰的目光掃過那堆血肉,掃過不省人事的最后一個幸存者,最后定格在佐野勝信的臉上。
那張臉上沒有絲毫懺悔、悲痛,有的只是扭曲的惡意。
這種人,真的有營救的必要嗎?如果放任他死在這里,于情于理對社會都只有好處吧?意識到自己的念頭,夏油杰悚然一驚,他怎么會這么想?不行,咒術師的職責就是祓除咒靈,保護普通人。
鋤強扶弱,才應該是咒術師的信念。
再說,如果不能把他活著帶回去,上層追究下來,一定會連累純菜的。
想到身邊的同期,夏油杰壓抑住了內心的想法。
正想打道回府,卻見一旁的川島純菜悍然出手,一拳一個,將三人打暈了過去。
夏油杰:“純菜,不要沖動……”話音未落,川島純菜已經將手覆在佐野勝信的額頭上,釋放出了自己的咒力。
支配!川島純菜在發動術式的時候需要絕對的專注,這點夏油杰作為實驗品捐贈者是最為清楚的,因此他不得不止住話頭。
等對方在其余兩個人身上如法炮制了一遍,并收回咒力后,他才開口問道:“你在做什么?”“沒什么啦,就是種下心理暗示,讓他們日日夜夜地懺悔自己是罪人,后半生都別想在睡夢中得到一絲安寧。
”川島純菜的笑容非常陽光,“就算把這家伙的所作所為告訴警視廳,他的高官老子也會替他擺平一切吧?搞不好連我們的任務報告都要配合他弄虛作假,既然如此,干脆直接用非常規手段解決好了。
”“呃……也不是不行。
”夏油杰本來擔心她一拳給佐野三人捶死,聽到她的說法后松了口氣,附和道。
“但是,你的術式似乎沒有在人類身上使用過……”他突然想起了這一點,提醒道。
“不必擔心,夏油,剛才我已經在那只一級咒靈身上嘗試過更精細的操作了。
只是心理暗示,不會有問題的。
”川島純菜信心滿滿地保證。
沒等夏油杰放下心來,她又說道:“就算出了意外也沒關系,佐野先生跟咒靈面對面相處了兩天,由于驚嚇過度而精神失常也是沒辦法的事吧。
”“畢竟上面只說把人活著救出來,沒說要保證神智清醒呢。
”川島純菜說著,自己被自己提醒到了,她眼神一亮,以一種躍躍欲試的語氣說道:“不如我們再下一劑猛藥,讓他們的這里徹底休息怎么樣?”她的手指在自己的太陽穴邊動了動。
“不不,還是稍微等一下……”同期的執行力過強,讓夏油杰完全顧不上自己剛才閃過的邪惡念頭了。
他扶住川島純菜的肩膀:“冷靜一點,純菜,那樣會被咒術界判定為詛咒師而處以死刑的。
”這樣的話說出口,他自己也有一點遲疑:只是讓人精神失常的話,處罰應該不至于這么嚴重。
川島純菜沒有懷疑,只是臉色看起來有點失落。
很快她就調整好了心情,說道:“那我們盡快離開,送傷者就醫吧,他的情況看起來不是很樂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