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人各有志,李干是希望三弟往學術研究這塊走的,他有這樣的天賦,是做專業學術的人才。
二弟李閑不同,那家伙就是個莽夫,哪怕受了軍校的兩年教育,也擺脫不了那粗暴簡單的作風。
李干說,“明年下部隊了,打算去哪里?”
李路就讀的學校是最高等級的軍校,這里畢業出來的學員,部隊是搶著要的,盡管學員去向看組織分配,但是個人也是可以提出申請的。
提出申請去往的單位必須屬于艱苦邊遠地區的部隊,說白了,你不能申請去舒服的單位。
李路說,“我想去遠東邊防。”
剛剛收回來的地方,那里不但邊遠艱苦,而且危險系數更高,要知道,遠東有很多地方還是軍管狀態。
李干欣慰點頭,“不錯,有志氣,不愧是李家老三。”
李路呵呵地笑著。
這時,車速突然慢了下來,直至停下。
二人不約而同地扭頭看向前。
前面是一段只能容納一輛車通過的窄橋,下了橋后左轉是主路,往右則是通往附近村子的一條土路。
這條窄橋是大灌溉渠的橋梁,有些年頭了,長度不過二三十米。
此時,李干他們的車已經在橋上了,結果,從那條土路開過來一輛陸地巡洋艦,看到橋上有車,陸地巡洋艦沒有停下,而是直接開進路口,一直懟上了橋,擋在了李干他們前面。
陳軍開了這么多年車,還是第一次遇到開車這么霸道的人。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呢,對面車駕駛座下來個女人,挺年輕,身材很好,大熊翹臀,就是一張嘴嘴唇厚厚的,眉毛粗粗的,穿著連衣裙,脖子掛著一大串珍珠,大步流星就往這邊走。
陳軍沒多想,放下車窗準備交涉幾句。
副駕駛座上的古道風的右手卻是按在了手槍的槍把上,隨時可以拿出來使用。
他才不管你來人是誰,只要有攻擊性動作,立即就清空彈匣。
“你往后面倒。”那女人上來就說。
陳軍就納悶了,說,“同志,我先上橋的,這都準備下橋了,你往右邊讓一下,我下橋往左轉就過去了。”
那女人不為所動,盛氣凌人地笑著,單手叉腰,另一只手捏著大哥大,“你什么身份讓我讓一下,你趕緊往后倒,否則我拿證了喔!”
陳軍忘了,他開的是南港造船廠的勇士車,是民用涂裝的。
不過,李干經常說,咱們當兵的,和老百姓打交道一定要和氣,不要忘了我們的出身。
陳軍忍著氣說,“這位女同志,就不說交通法規了,凡事有個先來后到吧,我這都馬上下橋了,你進路口不但不減速讓行,反而加速懟到我車頭這里,太不講道理了。”
那女人絲毫不慣陳軍臭毛病,老娘橫走南港,誰敢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