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重生,不是上天垂憐,而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布局!
他們給了他“未來”的視野,目的又是什么?
觀察他如何利用信息攪動風云?
還是想通過他,達成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
楚牧之的后背滲出了一層冷汗。
他一直以為自己在暗處,敵人在明處。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或許只是站在一個更大舞臺的聚光燈下,一舉一動,都被幕后的觀眾看得清清楚楚。
“媽的……”他低聲咒罵了一句,胸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被欺騙,被玩弄,這種感覺比前世的破產(chǎn)更讓他感到屈辱。
但他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越是危險,就越要冷靜。
他走到窗邊,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輛,城市的霓虹燈將他的影子拉得極長。
既然是交易,那就一定有交易的規(guī)則。
既然是信號,那就一定有信號的源頭。
他不能再被動地“接收”未來了。
每一次接收,都是在用自己寶貴的記憶做賭注。
他必須搞清楚,這個“信號”到底是什么,它是如何精準地注入自己大腦的。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小秦的電話。
“老板?”電話那頭,小秦的聲音永遠那么沉穩(wěn)。
“小秦,動用‘星野研究院’的所有資源,給我查一個叫‘世勛基金會’的組織。”楚牧之的聲音冰冷而清晰,“我要它的所有信息,包括但不限于注冊地、資金來源、董事會成員、全球投資項目,尤其是和生物科技、神經(jīng)科學領域相關的項目。我要最深度的資料,不計成本,三天之內(nèi),放到我的桌上。”
“明白。”小秦沒有任何廢話。
“另外,”楚牧之頓了頓,“幫我準備一套最高精度的個人腦電波監(jiān)測設備,要便攜式的,可以二十四小時不間斷記錄數(shù)據(jù),并且數(shù)據(jù)要能夠?qū)崟r傳輸?shù)轿业乃饺朔掌鳌S涀。@件事,除了你我,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好的老板,我會處理。”
掛斷電話,楚牧之的眼神再次落在了書桌上那枚小小的加密u盤上。
這是孫護士冒著巨大風險給他的東西。
里面是他最初的、未經(jīng)他“主動觸發(fā)”的腦波圖。
那上面規(guī)律性的高頻脈沖,就是一切異常的。